第42节(2/2)

   树叶在水上打着转,随着波纹起伏荡漾。

    沈严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是仁慈还是残忍。”

    后来,沈流看见了秦穆在大雨中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了秦穆眼里的挣扎和不舍,也看见了秦穆喝酒时红了的眼圈。他的心像被刺穿了一个洞,破布塞进伤口来回拉扯,血肉模糊。可他偏要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眼睁睁地看着秦穆在痛苦中煎熬。

    他说,祝我的小木头今后能吃好多好吃的,永远快快乐乐。

    他说,好吧,你长大了,我不管你了。

    他说,多吃点,别总忍着饿。

    他说,吻我。

    他说了许多,唯独不敢说那句“我爱你”。这三个字刻在了心里,却再也说不出口。

    沈流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那句“我们分手吧”。

    他合上眼睛想,剜心之痛今生恐怕只此一回吧,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心了,便再不会疼。

    分别时大雨滂沱,秦穆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里,沈流终于抓着那枚挂在 X_io_ng 口的戒指无声地哭了起来。

    你是我眼波的温柔,你是我心里的不朽,你是我热爱这个世界的近乎全部的理由。*

    可我却无力将你挽留。我只剩曾经拥有,愿你有从此以后。

    *米兰昆德拉《不朽》

    第31章

    浴室里。

    细密的水流打在身上,冲走了残余的激情和 Y_u 念。回想刚才发生的种种,秦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平日里明明像个四平八稳淡看尘世的老和尚,怎么到那人跟前就失了方寸,像是重新变回了块傻楞楞的木头,由人牵着绳子,演了出滑稽可笑的木偶戏。

    他闭着眼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些不知是懊悔还是怅然压下去,披着浴袍出来时,发现沈流正在摆弄刚才用过的道具。经过这些年的修炼,秦穆故作镇定的本事还是不错的,纵然心里尴尬到对满床狼藉视而不见,脸上却摆着淡定问:“要帮忙吗?”

    “不用,我在等你。”沈流将戒尺随手一丢。他的头发略长,不束起来的时候刘海遮住了大半眉眼,显得愈加沉郁,似笑非笑时总像含着什么深意,仿佛把人看穿了一样。

    “怎么,一个人睡觉害怕?”秦穆揶揄道。

    “嗯。”某人很擅长顺杆爬,“怕得要命,就等着你来安抚我脆弱的心灵。”

    “抬举了,我没这本事,你另请高明吧。”他说着就要往外走,门却推不开。

    男人慢悠悠地踱过来解锁开门,跟他一道回到主卧,无视对方送客的神色,大喇喇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秦穆的嘴角抽了抽:“既然你拿这屋子当客房,是不是该尊重一下客人?”

    沈流闲适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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