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于恒吸吸鼻子,把自已四个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块卫生纸,只好悻悻继续吸鼻子。

    快四十八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得不到好的休息,火车的温度随着往北越来越低。让他的感冒更加严重了,今天早上在火车上醒来,他觉得头晕脑胀,鼻塞更加严重,喉咙也像火烧一样,甚至还隐隐有点烧。

    于恒想去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冲一把脸,好清醒一点。却被告知火车即将进站,卫生间暂停使用,于恒无奈,只好贴一贴冰凉的车窗,让自已舒服一点。

    旁边是一个大肚子的大叔,下巴上三层肉叠着,占地面积也大,把于恒挤的不行。大叔应该是血稠,此刻呼噜震天响。

    两个人一块坐了一天多,大叔是个闲不住爱唠嗑的人。

    胖大叔先是打听于恒的年龄和婚恋状况,得知于恒还在上大学才作罢。

    于恒估计大叔是有个女儿。果然后面大叔说,他是去b市看女儿,女儿好多年没回家,他惦记的很,不去看看不放心。

    还说女儿也不结婚,也不谈恋爱,叫人着急云云。

    话里话外尽是一个父亲的担心。

    于恒心里想,真好啊,漂泊在外面的人有人惦记着。

    他就没人惦记着。

    许是生病的人心里都有点脆弱,于恒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伴着大叔的呼噜于恒迷迷糊糊睡着了。

    火车刺耳的音乐突兀在他脑袋顶上响起,吓得他一激灵,火车广播播报前方到达终点站,让乘客准备下车。

    于恒甩甩头,让自已清醒一点。把脚底下装着证件的背包抽出来,背在肩膀上。

    坐在椅子上,眨着漆黑的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车厢里躁动的人群。

    这些人有拖家带口来旅游的,或者是回家的,期待和欢喜冲淡了他们长途旅行的疲惫,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都想快点下车。

    于恒没人接,也没什么期待,所以不着急下车。

    他靠在椅背上,放空沉重的大脑。

    多久没回来了?

    他今年大二,两年没回来了。

    一点近乡情怯的感觉都没有,他巴不得,此生都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

    于恒随着人流慢悠悠走下火车,往车站外面走。

    他也被h市的冷风冲击了一下,不过早有心理准备,徒劳地拢了拢领口。

    于恒出站去找有没有去往县城的大巴车。

    却不想在出站口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万万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8章 生气了

    于恒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纪经年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黑色的雪地靴,身长腿长,好像海报里走出的模特。于恒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被纪经年的英俊晃花了眼,没办法,他是个gay,就是会被英俊的男人迷惑。

    不过此刻纪经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沉沉,看着他,像是在守株待兔。

    这让于恒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兔子于恒向前挪了几步,到纪经年身边,嗫嚅着问道:“纪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于恒刚刚一个人往出走,凄凄惨惨戚戚,十分孤独,现在看到熟人……虽然也不是很熟,不过他还是有点开心的。

    纪经年冷哼一声,带着怒气,“你签了合同就跑,是违约,我当然是来抓你的!”

    失联超二十四小时的于恒有点理亏,不过大有点死不悔改的样子,“我也不是要跑,是有事情,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您不是也没给钱吗……”

    他到底是有点怂,声音低低的。

    纪经年都快给他气笑了,想多说几句重话,吓唬吓唬他。可看于恒的脸蛋发红,整个人也恹恹的,带着病态和疲惫,又狠不下心来继续加以责备。

    他上前一步,手探向于恒的脸蛋。于恒想躲,许是生着病,反应变慢。也许是想感受一下这个人的温度,他没躲开,就呆站着,让纪经年的手稳稳落在他脸上。

    不摸还好,这一摸纪经年眉头瞬间皱紧,这小孩怎么连呼吸都是烫的!?烧傻了吧!

    他赶紧从司机手里拿过装着羽绒服的袋子,沉声命令于恒,“把包摘下来!”

    病了的于恒倒是听话,乖巧摘包,递给纪经年。

    纪经年把他破旧的、还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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