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着灰尘的土里土气的黑色帆布包甩在自已肩膀上,然后动作有些粗暴的给于恒披上了一件灰色羽绒服。
出站口也是风口,于恒发着烧不能多待,账可以秋后算,还是身体要紧。
披好衣服后,他揽着于恒的肩膀穿过人群,往地下停车库走。
起先于恒还惧怕别人的目光,毕竟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搂着不大好,他挣扎了几下,被纪经年低低斥了一声,就不敢挣扎了。
他想,反正没人认识他。
而且,纪经年怀里好暖和。
上车之后司机开车排队出站时问:“纪总,已经为您订好酒店了,现在就去吗?”
纪经年一边用手背试着于恒额头的温度,一边道:“先找个医院,去检查一下。”
被纪经年呵斥后一直乖乖巧巧的于恒突然又反抗了,抓住纪经年的手臂,努力睁开黏糊的眼皮,一脸郑重道,“我不去,纪先生,我有事。”
纪经年无动于衷。
于恒只好去拉自已的包,低声道:“我得坐车回老家,谢谢您的衣服。”
包被纪经年摁住,他抽不动,两个人僵持着。
于恒又望向纪经年,见纪经年盯着自已,目光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齿开口,话却是对着司机说的,“去他说的地方!”
于恒自知理亏,低低报了小县城的名字。
司机在前面,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什么地方?”
没等于恒开口,纪经年又重复了一遍。
纪经年脸色很难看,先是叫司机把空调调高点。然后又翻腾了半天,拿出来感冒药和退烧药,又拧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话也没说,只是递给于恒。
于恒自觉,照着说明书开始挤了几颗就要往嘴里扔,没想到被纪经年摁住。
“吃饭了吗?”
于恒想了一下,摇摇头。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照着纪经年的要求去买饭。
两个人留在车里,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于恒又觉得自已该说点什么,毕竟他是小金丝雀,不能指望金主来缓解气氛吧。
司机开关车门时有冷风进来,于恒有点冷。纪经年注意到,扯着那件灰羽绒服往于恒身上又盖了盖。
于恒任由着纪经年给自已盖衣服,想了想,说:“您是来行使您的权利的吗?”
什么权利?
纪经年起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想明白后,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盖衣服的手停住,瞪着于恒,瞪了半天,抬手重重在于恒头上戳了一下。
于恒脑袋被戳得一偏。
然后没好气对于恒道:“你病傻了吧!”
说完他还觉得不解气,挪到车另一边,抱着双臂,看也不看于恒,喘着粗气,脸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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