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转身带上门。
外头烈日高照,路边的叶子都被晒得干巴。阳光落在刚刚冲完澡的皮肤上却使人感觉非常和煦,像是沐浴在春天的微风里。连晚没有刻意放缓脚下的速度。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的确就像阳光一样肆无忌惮又温暖和煦。连晚快步下楼,几乎是一路小跑拉开了杂货店的门。
那铃铛又是叮铃一声响。
店里开了空调,冷气扑面而来,全身毛孔都发出喟叹。
柜台后面的女人撑着手臂,半低着头,她今天没有挽着头发,只简单地扎在脑后,露出来的脖颈干干净净。
周烟浅听见铃声,抬头看过来,然后弯着眼睛笑了。尽管很短促,但连晚依然看见了她低头时露出的后脖颈子白得发光,那一小块皮肤像是这炎炎夏日里的一团磷火,几乎教她即刻心猿意马。
连晚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走过去。
“饭在锅里。”周烟浅迎上她的目光,仰着脸说。
她说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还自然地伸出手,捏捏连晚垂在身侧的指尖:“汤在炖盅里。”
“你不吃吗?”连晚任她捏着自己的手,女人的体温凉凉的,像她刚刚冲过的澡,或者是夏夜里的风,却更加使她心慌意乱。
周烟浅勾了勾唇角:“我不饿,全是你的。”
对话的间隙,连晚注意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又添了几个沾染唇膏的新烟头。
唇印是正红色的,有些乱,应当被人含了不止一次。
胸口凭空生出一股热意,连晚不敢再想下去,不动声色地挣脱开女人的手,嘴巴干得厉害:“那我进去了。”
“嗯。”周烟浅被她挣脱开,却也不尴尬,只很妥帖地收回手,重新扶着脖颈。她没有放过连晚的走神,顺着她的目光,也瞥了一眼旁边的烟灰缸。
连晚走到里间去了。午后的店里没什么人来。周烟浅捧着手机发了会信息,也站起身,走进去。
短短一会,连晚已经吃得差不多。油汪汪的炒饭里头有小炒黄牛肉和烧青菜,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鸡汤鲜美,虫草花脆爽。看周烟浅走进来,她缓了缓往嘴里填饭的速度,抬起眼睛盯着她。
“你吃你的。”被她这样眼巴巴地盯着看,周烟浅没忍住,伸手呼噜了一下她的头发,觉得手感尚可,又多停留一会。
连晚背脊僵直,任她摸了好一会才别开头。
周烟浅笑了一声,看出她的抗拒,收回手,在桌边坐下来。
那股子幽幽的女人香,阔别几日,终于又重新窜到连晚的鼻子里。
炒饭和炖汤仍旧是好滋味。
连晚埋着头,往嘴里填饭,又把鸡肉骨架拆开,和着汤一股脑全吞进肚子里。
她咀嚼着,把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不敢想的遐思,也一并吞进肚里去。
饭吃完了,碗也刷完了。擦干净了的手重新被周烟浅拉着,被填饱了的肚子凭空生出一种满足感,连晚仿佛重新有了底气和勇气,跟着她一同坐在了柜台后头。
时间还早,她们并肩坐着,一起打开一部电影。
连晚不常看电影,周烟浅挑什么,她就看什么,任剧情慢慢动作,也很少出声发表看法。她沉默着,侧脸轮廓分明,却并不凌厉,是独属于女性的利落线条。皮肤则白得像易碎的陶瓷,呼吸也轻轻的。
她的身上有久违了的,皂角的香气。
周烟浅靠着她的肩,静悄悄地想。
她忽然很想点一支烟。
但此情此景,当然不能抽烟。所以周烟浅克制着,又往连晚身上靠了靠。
最终,电影说的些什么,连晚全数忘掉。
衣衫单薄,周烟浅紧贴着她的手臂,她的肋间明显地感受到那起伏,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颤动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气中满是欲说还休的箭在弦上,电影原音寂寞地还在响,却没人去注意到它在说些什么。
柜台被人推动,突兀地响了一声。周烟浅抬起身子,凑过去,从上而下捧住连晚的脸。
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什么也没说,却足够像个邀请。
连晚呼吸急促,怔然望她。
这距离极近,又极远,她深深的胸口里像是盛着美酒。
仿佛最后的挣扎,连晚想扭过头,却被周烟浅迫不及待地擒住,她按着她的手,妥帖地停在她的腰上。
被动地,连晚搂住她,浑身上下都失去了抵抗的气力。
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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