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不定就亲自喂过来了。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我如今不爱吃甜食。”他说谎时总是垂着眼睫。

    湛缱被骗了过去,难掩失落,放下了那颗最大的山楂,以为云子玑是困了,便说:“天色不早,先睡下吧。”

    云子玑起身道:“那微臣...去偏殿睡?”

    “你就睡在紫宸宫,同昨晚一样。”

    云子玑:“......”

    他如今愿意相信湛缱是真心想待自己好。

    这份信任建立在那道坦诚布公的遗旨上。

    云子玑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因此获得了湛缱的青睐与善待。

    在与湛缱的关系之中,他拘谨地把自己放在了“忠臣”的位置上,而不是帝妃,更不敢高攀“夫妻”这等关系。

    既是君臣,就得守礼,他不敢越矩去吃帝王喂过来的蜜饯,也不敢继续睡紫宸宫的龙床。

    “这恐怕不妥。”他清醒地婉拒帝王的恩惠,“昨日我病得昏沉,才睡了龙床,现在我既然清醒着,就不该继续待在紫宸宫,陛下随意安排个宫殿给我住吧。”

    “未央宫还未修缮完成,你就先住在紫宸宫,这是圣旨,难道帝妃想抗旨吗?”

    “既是圣旨,我自当跪接。”

    云子玑当真要跪,湛缱哪舍得,他紧紧扣住子玑的胳膊:“子玑,你当真是在折磨朕,就当是...朕今日召帝妃侍寝还不成吗?这样你可愿意留下来?”

    他眼睁睁看着云子玑的脸颊浮起一片绯红。

    湛缱才知自己失言:“朕的意思是...朕只是想让你安心地住在紫宸宫,侍寝...你想怎么侍寝都行。”

    云子玑耳根发热,无所适从——宫里上下都默认他入宫会被冷待,根本也没人提点他这方面的事儿。

    他以为湛缱不会有这个想法,不料进宫第二日这人就急着......

    君王有令,臣子又哪敢不从?

    他伸手去解湛缱的衣襟,却变得笨手笨脚,不得其法,手背时不时擦过湛缱的脖颈,两人相碰的肌肤都羞红了一大片。

    湛缱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他对云子玑有不可告人的欲望,是他年少不敢宣之于口,成为君王后回避承认的欲望。

    但不是这个时候,不是在云子玑病体未愈的眼下。

    他嗅到云子玑身上的药香,难以想象他前世是如何拖着这副病躯奔赴前线去救他的。

    他若是在这种对他动那样的念头,那简直是禽兽行径!

    “子玑。”他握住云子玑解衣扣的手,笨拙地解释:“朕不是这个意思。”

    云子玑一愣,以为他是另一个意思,便低垂着眼睫,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外衫。

    湛缱眼见着他脱下外袍,露出被衬衣包裹的劲瘦腰肢,锁骨也暴露在烛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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