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云子玑低声道:“我不太懂这些事,但侍君是帝妃之责,如果陛下想的话......我随你处置。”

    无非就是有些痛罢了,云子玑什么痛没受过?

    湛缱想抽自己一巴掌,他痛恨自己的笨嘴拙舌,刚刚说的是什么轻佻之话?倒像是他拿着君王之威逼着云子玑就范。

    他手忙脚乱地替云子玑将外袍裹好,克制着某种羞于启齿的冲动,声音沙哑:“朕...也不是这个意思。”

    云子玑哀怨地看他一眼——那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睡在内殿,朕去偏殿睡。”

    湛缱逃一般地出了内殿,云子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着湛缱逃离的背影,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下来。

    重新穿好外袍,视线落在大山楂上,湛缱不在,他才敢顺从自己的喜好,拿起最大的那颗山楂咬了一口。

    虽然是蜜饯,在云子玑口中,却是酸大过于甜。

    他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何还要拿“侍寝”这样的字眼来试探?

    试探?羞辱?

    云子玑无法揣度帝王的喜恶。

    他与湛缱,做君臣都这样累,如何做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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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玑(温柔乖巧版):侍君是帝妃之责(拘谨)

    小玑(无法无天版):揪你耳朵!滚下床睡!

    浅:朕都喜欢!

    无法无天版老婆正在激活,当前进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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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更新频率(暂定):

    一周四更,周四五六七这四天日更,周一二三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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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正式开启这个故事吧!

    第8章 朕只喜欢被你骂

    冬日的清晨霜雪浓重。

    守在外殿的山舞自觉醒了过来,推了推靠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的山逐:“快起来,公子昨日嘱咐今早日出前要叫醒他。”

    山逐揉了揉眼睛,跟着站起来,两个小仆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山逐去殿外取热水。

    山舞则进了内殿,掀开落下的纱帐,云子玑睡得正熟,长发如墨般随意洒在锦绣的枕头和被褥之间,他的脸颊微微泛着血气,却难掩憔悴的病色。

    山舞看了一眼未亮的天色,其实不想这样早就惊扰云子玑睡眠,但公子昨夜睡前特意嘱咐要在天亮前叫醒他,山舞不敢违拗,只好轻轻拍了拍云子玑的肩膀:

    “公子,醒醒,卯时了。”

    云子玑睡得浅,一点动静就能吵醒他,他睁开双眼,虽然身上乏力,却也不敢眷恋温暖的床笫。

    这毕竟是在皇宫,不能像在家中那样自在无拘。

    他被山舞扶着起身,如往常一样,坐在被窝里熬着晨起的眩晕。

    山逐已经取了热水进来,他拧了两条热毛巾给云子玑敷手腕,冬日早晨寒气过重,云子玑的旧伤总在这种时候折磨他,用热毛巾敷着才能好受些。

    “公子又不需要上早朝,可以多睡一会儿。”山舞忍不住说,“早起寒气重,等太阳出来会暖和许多。”

    云子玑取下敷手腕的毛巾,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低沉:“总不能像在家里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家中有父母兄长关怀宠爱,他自可以随心所欲,如今身处皇宫,处处都是盯着他的耳目,藏在暗处的眼睛像无形的丝线绑住了云子玑,令他不得不像提线木偶一样如履薄冰,不敢出错。

    纵然湛缱承诺不会再苛责云家,云子玑也不敢掉以轻心地放纵自己。

    内殿亮起了灯,惊动了外头侍候的宫人。

    宫令苏言没想到帝妃会起得这样早,忙带着一群宫人到了殿外,又想起这位不喜欢被人簇拥着侍候,便识趣地不进内殿,只隔着屏风巴巴地问:“殿下起床了,是否现在传早膳进殿呢?”

    云子玑转头看了一眼殿外,反问:“君上起了吗?”

    苏言笑着答:“君上也起了,再过一会儿就是早朝的时间了。”

    云子玑就是掐着早朝的时间起的,他同苏宫令道:“传膳吧。”

    苏言笑着应下。

    湛缱听说子玑起得跟自己一样早,龙袍都没穿好就踏着昨晚的雪进了内殿。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可是昨晚睡得不好?床不够软?”

    湛缱一通询问,几乎要冲过去打几下龙床,指责它没让云子玑睡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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