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2)
、做过好些兼职,还在ktv里当服务生,哦对了,还差点儿交友不慎。我爸也知道我和郑毅文的事情了,郑毅文年后打算回到学校里念书……”
杨悠乐一边听一边笑,声音颤抖着问:“那你呢?”
周钧南说:“我啊,我没什么……很普通地接了之前找的那个offer,去写字楼打卡上了半年班,后来不想干了,直接跑了,里面的人都好智障。”
杨悠乐转过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周钧南停下来,默不作声地拿纸巾递给她。
杨悠乐小声地说:“谢谢……周钧南……我本来不打算哭的……”
周钧南轻声说:“没事。”
杨悠乐说:“我有很多想告诉你们的,但我一下子说不出来。”
周钧南说:“没事,你不说也没事。你……别再走了,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杨悠乐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那午后的太阳仍然慷慨地将它的光芒洒向大地,到处都暖暖的,仿佛一夜之间冬天就要过去。气温回升得如此快,周钧南感觉到身上穿的毛衣笨笨的,像是披着一层熊皮。
他的手变得很热,脖子也很热,心里在想——杨悠乐回来了,杨悠乐回来了!她没事,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她从哪儿来的?她是不是总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
光线从屋外照射进来,杨悠乐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女孩的眼角红红的,鼻头也有些红,她像是终于露出脆弱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哭的太丑了。”
周钧南笑起来,随后摇了摇头。
上帝啊。周钧南又想。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再去一次那座小教堂。
两人又彼此待了一会儿,都笑起来,杨悠乐说:“靠!不要煽情了!这不是我的风格!郑毅文在家是不是?你等会儿是要去找他?”
周钧南点头:“对,我们……姜宇缠着我带他玩儿,我本来打算带着他们去市里……”
杨悠乐笑道:“那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算我一个。”
周钧南当然不会拒绝,他说:“好,我们一起去。”
还是那个神奇的组合。
这四个人,到底能玩什么呢?
又去乡村版露营?还是开车去市里的游戏厅?或者去他和郑毅文去过的湖边?
其实什么都好,其实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周钧南想起更多关于夏天的记忆,杨悠乐为他补全一切。回忆海中的潜水员,现在终于下降到海底,眼前散发着光亮的是一个温柔的旧世界。
他们骑车穿过树海。杨悠乐和姜宇在前,他和郑毅文在后。帐篷搭起来,可以看见脚下碧蓝的湖,有着粉色晚霞的天空。所有的画面都在周钧南的眼前回放——
“我有车。”杨悠乐指给周钧南看,“共享单车。”
“姐姐!”周钧南一愣,果真看见一辆小蓝车停在不远处,“要命了……你从哪里把车骑过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骑车旅行?”
“那不是。”杨悠乐背起包,快乐地回道,“我有一段非常、非常精彩的冒险,之后再慢慢说给你听吧。周钧南,我现在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倒我了!”
周钧南也被她的快乐传染,跑回去穿上外套,再次骑上那辆老自行车,跟上杨悠乐,两人慢悠悠地往郑毅文家出发。
——和那个夏天一样。
周钧南想到那次露营他们听的歌,说道:“我想再听一次那首歌。”
“《好风》?”骑在他身边的杨悠乐接道。
“嗯。”
“我唱给你听——”杨悠乐清了清嗓子,“好风,吹过肩头。好人,留在心头——”
好歌,越过山头
好酒,洒在胸口
……
一步一步的走
一年一年的游
杨悠乐唱的有些走调,但那又如何?这是来自她身体里最真挚的声音,也是这么久以来周钧南丢失的一部分快乐。
他们继续向前,周钧南和杨悠乐经过那棵埋葬着麻雀的树,周钧南停下来指给她看:“这里,以前我和郑毅文一起埋过一只麻雀。”
“欸?你们居然还做这种事。”
“他还在这里吹过竖笛,小星星。”
“好听吗?”
“不怎么好听……”
“哈哈哈。”
“那时候,他很沮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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