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2)
没一会儿他听见清脆的关灯声, 随即感受到床的另一头塌陷下去, 一阵窸窣声音过后房间恢复安静。
这张床很大,他和路繁各睡一边中间还能再躺个人。
以往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从未离得这么远。
路繁听着乔意洲平缓的呼吸声,翻过身面对他的后背:“你冷吗?”
房内热气开得足,乔意洲在黑暗中睁开眼,回答:“不冷。”
再次陷入安静,他又合上眼,但并无困意:“睡吧,晚安。”
“晚安。”
日光熹微,照在洁白的新雪上,折射着独特的纯洁光。
乔意洲迷迷糊糊睁开眼,室内是一片黑,他抓了抓头发。
等大脑和身体清醒大半时,他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对。
脑袋下枕着的不是枕头,而是某个人的臂肘。他的睡衣衣摆上移了点,一只胳膊紧紧环在他的腰腹上,皮肤腻着皮肤。
他整个人被路繁抱在怀里,后背紧贴着路繁的胸膛,阵阵炙热的鼻息打在他的后颈。
更让乔意洲尴尬的是,他看了眼到床边的距离,好像还是他自己翻到路繁这边的。
他睡觉确实不算老实,早知道就在床中间放个枕头了。
而且乔意洲知道,这种姿势他只要挣开路繁就会醒。
横竖都是要清醒相见的,乔意洲用胳膊肘向后顶了顶,试图推开弄醒路繁。
没想到路繁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搁在他的耳后,嗓音是不清醒的哑,却仿佛混了电流钻进乔意洲的耳朵里:“宝贝儿再睡会儿。”
耳朵是乔意洲的敏感点,他几乎是浑身颤了下,起了反应。
哪怕相隔三年,身体好像依然熟悉对方的触碰。
就像是戒掉上瘾的东西之后,哪怕隔了很久,只要不经意地闻到气味,就依旧存在巨大的诱惑。
乔意洲吐了口气,想起那天路繁在酒店对他说的话,其实没有错。
他确实害怕再爱上路繁。
人一旦对什么东西上瘾,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乔意洲用力扒开路繁搂在他腰上的手,从他的怀里出来起了床,去浴室洗澡。
这一番动作路繁也醒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不是梦。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没提那天早上的事,默契得就像是最开始都装作不认识彼此一样。
冬天的普罗旺斯没什么意思,远不及夏天的花木繁盛和近海肆玩。
冬天真的是一个无趣的季节,代表着凋零和结束,但它又好像承载着很多记忆。
在回程的飞机上,乔意洲刷了会儿朋友圈,叶言和张岚语都发了动态,他们去的是波尔多,发了满满九宫格的照片。
他都点了赞,几分钟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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