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听进去前面半句,心里想到早晨时祐的鼻音,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江晏白已喝了八瓶了,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老陆,你还喝啊。”

    “嗯。”陆以承继续倒酒。

    江晏白要吐了:“知道你能喝,我才想叫点人,我再喝下去会死的。”

    “嗯。”继续倒酒。

    最后被陆以承灌得七荤八素的江晏白被自己司机拖回了家。

    陆以承看着人上车,去酒吧结了帐,还不忘去拿冰箱里的草莓蛋糕。

    夜幕低垂,暖黄的路灯隔着一两米照在泊油路上,萧瑟的风吹不动零星几片的树叶,倒是毫不留情经过人的脸。

    陆以承穿着黑色的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和他全身上下一点都不搭的粉红色蛋糕盒,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

    他确实有点喝多了,不至于不清醒,但是有些昏昏沉沉。

    很快就到了小区,也不知道那个小骗子现在在哪。

    陆以承按了电梯,等着上楼。

    其实时祐没来也正常,毕竟是他自己拒绝在先,时祐厚脸皮再来,也说不过去。

    而且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谁能真的等着他,从小到大,这种期望一般都会变成失望。

    算了。

    陆以承长舒了口气。

    时祐说得对,他俩只是邻居是校友,他更没有资格要求他怎么样。

    叮——

    电梯门开。

    昏暗的灯穿梭在廊间残缺了光影,里头静得出奇。

    关得紧闭的窗户给这并不是很宽敞的过道稍稍裹上难得的暖,染上黑暗,空气里漫着股好闻的甜。

    他常年空白的门前,竟坐着一位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的少年。

    陆以承愣住。

    只见时祐挨着一棵盆景冷杉坐在地上,穿着厚厚的棉衣,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是像长在门口的蘑菇。

    好吧,他本来就是蘑菇。

    陆以承看着坐在门口睡着了的时祐,缓缓蹲下身。

    虽然他有很多疑问,比如时祐怎么会在这,他是在这等他嘛,在这里多久了,冷不冷。

    但有点喝多了,这些问题都没办法细想。

    他就是静静地看着他。

    确实是张很好看的脸。

    皮肤白皙,眼睛实在漂亮,眼睫毛卷而翘,这么近的看更是如此。

    时祐闭着眼,脸色微红,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着,脸颊看着很软,每一处都透着精致,竟让陆以承有了想捏一把的冲动。

    和平时有点无理的亲近比起来,他现在几乎乖巧得令人心软。

    陆以承就那么看了好久。

    或许是感受到了视线,时祐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陆以承被他那双朦胧的眼弄得出神,一瞬间都忘记了现在的距离,似乎只是薄薄几张纸了。

    时祐看着陆以承,也是懵懵:“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他刚刚醒的声音带着软气,合着尾音一起在陆以承的心上打了个转,心里头忽然痒了一下。

    而下一秒,时祐便伸手抱住了陆以承的脖子。

    近乎是被揽住,陆以承身体一倾,双手抵到了门上,把时祐圈在怀里。

    时祐现在已经不太清醒了。

    这应该算是他最严重的一次温养后遗,信息素喷雾完全失效,他不断低烧,全身无力。

    他本来应该出门去找陆以承的,毕竟他有答应过他晚点联系,可他发现他没加他微信,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方便,试探着去敲门,自己的家门还被风吹得关上了。

    没有手机还没带要钥匙,温养的烧还没有退,且越演越烈。

    时祐差点都要晕过去了。

    不过幸好他等到了。

    时祐在温养发烧的朦胧中凭借着本能贴近他喜欢的信息素,没了平时那胡闹的疯劲,安静的时候确实乖,脸颊乖巧地在陆以承肩颈蹭了下,痒痒的,长密的睫毛安静低垂,极致柔软。

    “居然是活的。”时祐低语,“好好闻啊,好舒服。”

    说完他还在男人脖颈嗅了嗅:“以承,你喝酒了。”

    陆以承被他蹭得眼眸收缩,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倒是耳尖先红了。

    他本想伸手将时祐从自己渐渐发烫的臂上拽了下去,但当他握住时祐的手,却被温度吓到了。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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