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2)

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我之前跟你提到过吧,就是没说的那么仔细。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吧,车祸挺严重的,”邵禹冷静地叙述,“据说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在ICU住了半个月,下过三回病危。”

    南弋静静地听着。

    “醒了之后,大脑血块清理得不干净,压迫肢体,好一阵子没法下床,也说不清楚话。我就是在那一阵子对林雨辰产生的错觉,”邵禹平静地提及这段经历和这个人,“当时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每天陪着我鼓励我,渐渐地就养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我也是在他这次回国之后,才调查清楚,当年我的行踪是他出卖给邵琦的,所以那时候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也不知道是为了监视还是真的有点儿愧疚。我也不是蓄意报复,我给了他选择,但是也利用了他。我没料到他会怨恨到你那,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责任都在我。”

    “你道过歉了。”南弋提醒。

    “是,我明白。”邵禹继续,“我今天提这件事,不是为了说那些没有用的车轱辘话。我真实地面对过死亡的恐惧,这种事当然不是这次有经验下次就会应对得当,但至少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我说我完全不怕死,那纯属吹牛,可我更怕死得糊涂。你,明白吗?”

    他郑重道,“南弋,你不要想太多,更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意外是人力没有办法控制的,我就算不是在这里遇到这件事,谁又能保证在地球上任意一个角落就不会遭遇自然灾害、火灾、车祸或是什么疾病、猝死之类的……”

    “好了,”南弋忍无可忍,“你别胡说八道了。”

    “行行行,”邵禹举起一只手,意识到南弋看不见又放下,“我不胡说八道,你也别胡思乱想。这边情况稳定,隔离期预计再维持二十天,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会陆续解封。”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掉以轻心。”南弋下意识叮嘱半句,“算了,医疗队的专家比我在行,你老实听话。”

    邵禹发笑,“你听听,什么叫老实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嘱咐幼儿园小孩儿呢。”

    南弋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是,他关心则乱,“对不起,我没注意。”

    “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这叫知错不改。”邵禹嘴上抱怨着,情绪却透露出一丝愉悦,“算了,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让你占那大几岁的便宜又不会掉块肉。”

    “我以后注意。”南弋不擅于争辩。

    邵禹被“以后”这两个字取悦到,“随便你,在我这里,你随时都有任意说什么做什么的特权。”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好听的话信手拈来。南弋茫然地捏了捏太阳穴,明明一开始是在讲正经事的,他不知道怎么就绕来绕去被带入了暧昧的氛围和情绪里。他有些懊丧,大约是自己最近实在是睡眠太少,脑子不清醒,才会一路被牵着鼻子走。

    他接不上邵禹的话,做PY的时候尚且放得开,现在说不清道不明,反而处处掣肘。理智警告他,照这样下去,他早晚会在这段关系中节节败退,失去掌舵权。其实,该了解的关键信息邵禹已经交代完毕,这时候最理智地表达态度的方式是结束通话。可南弋如何开得了口,他盼这通电话盼得有多望眼欲穿,他骗不了自己。

    就这一次,纵容些吧。

    “你明天没有手术安排吗?”邵禹不待南弋为难,主动转移了话题。有些事过犹不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懂。

    “没有,”南弋照实道,“我最近在基地办公,没有手术安排。”

    “也好,”邵禹理所当然,“手术还是要心无杂念,做不到的话,别勉强自己。”

    南弋反驳,“明天我就回项目上。”

    “别啊,”邵禹为自己据理力争,“我这边通讯还是不稳定,你要是再跟之前似的,一天三四台手术,又得断了联系。”

    南弋很容易妥协,“我随口说的,这边有个实验得盯着,我短期之内不会离开。”

    “那你也不能总睡这么晚。”邵禹管人家管得理直气壮。

    “不算晚,”南弋姿态松弛地倚着床头,望向天边皎洁的弯月,“我有日夜颠倒的职业病。”

    “有病得改,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吗,还当好事炫耀?”

    “你不是也没睡?”

    “嘿,我这不是刚刚大出血,得唠个够本才行。”

    “那我不得陪你唠出双份的?”

    “嗯,也是。”

    南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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