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2)

欢呼声,彼时一丝光亮也从远处的天际呼应出现。

    接二连三的退让和失利,几乎叫守关的将士们失去了信心,他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可这样一场胜利无异于天赐的馈赠,让所有人的斗志都重新燃了起来。

    哪怕是心灰意冷的颜左也一样,他找回了自己守关的初心,也看到了大乾未来的希望。

    或许这个王朝的气数还没有尽,亦或许这个王朝从今日起才真正的建立。

    颜左想要去寻找那两个人的身影,最终却只看到了年听雨。

    他朝年听雨走过去,刚想开口说话,对方先一步开口了,可一张嘴就是十分标准的糙汉音,和年听雨温润的声音截然相反。

    老六道:“颜将军,君上让我告诉你,晚上他会去见您,暂时不要找他,他现在要和陛下处理一些个人恩怨。”

    说着,老六抬手去撕脸上的假皮。

    他这易容术是从小九那里学来的,虽然这做假皮的技术不错,但是这粘皮的技术就差劲了,这皮要么粘的太死不好撕,要么粘的太松一碰就掉。

    这一次,为了配合蔺阡忍掩人耳目,他用了大量的胶。

    但是胶好想没涂好,撕的时候老六忽然发现,一边一碰就掉,一边死活也撕不下来,于是最终呈现的效果就是——阴阳脸。

    一半是年听雨那张温润的面庞,一般则是老六自己那胡子拉碴的糙汉脸。

    这两张脸放在一起冲击力不可谓不强,颜左都有点接受不了。

    反应过来的颜左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扔到了老六的头上:“多谢这位兄弟告知,我带着人先去清扫战场了。”

    话音落下,颜左跟烫脚似的离开了,而他要找的两个人早已回了营地。

    天光虽然乍起,却并未照进营帐,里面仍是暗色。

    蔺阡忍想要点亮桌案的上油灯,却被年听雨按住了手。

    他不知道年听雨怎么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年听雨不对劲。

    瞧着年听雨周围的情绪漩涡,蔺阡忍不知所措。

    他愿意承受年听雨的怒火,可除了最开始的质问,年听雨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半句话,甚至连怒火也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蔺阡忍无法理解的懊悔。

    放下手中的火折子,蔺阡忍在黑暗中抚上年听雨的脸颊,却碰上的一片湿润。

    年听雨为什么会哭?

    是被他吓的吗?

    那就打他、骂他好了。

    “年年,我——”

    蔺阡忍才涩着声音张口,就被年听雨按住了唇。

    “你不必解释什么,我懂你的选择,所以我不会怪你什么。”年听雨哑声道:“我只是......有点想家里的人了。”

    家人——

    这是年听雨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家人的事。

    蔺阡忍在黑暗中搜寻年听雨的目光:“那等所有的一切都平息了,我带你去祭奠年将军。”

    四目交接,年听雨摇了摇头:“我说的家人不是他们,”年听雨垂下了头:“我的家人在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尽管他还在,但我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会的。”蔺阡忍抬手蹭去年听雨不断滴落的泪:“只要活着,就一定可以重逢的,一定可以的。”

    “骁肆,有些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年听雨轻轻将头抵在蔺阡忍的肩膀上,疲惫的说:“比如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永远不可能再和家人重逢。”

    “什么?”

    蔺阡忍本能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经历过一次生死以后,有些事于年听雨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而他也需要一个聆听者,蔺阡忍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他还是无法告诉蔺阡忍这所有的一切只是书里发生的事,而且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仅仅是一本书,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太真实了。

    年听雨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单纯的善与恶,只有复杂的爱恨与选择,有人一脚踏进了深渊不愿回头,有人在渊口处徘徊,有人则始终坚定自己的想法,背离深渊。

    组织了一下语言,年听雨勾住蔺阡忍的手,用一种平和的方式说:“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能第一眼就识破你的身份吗,这就是原因。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拥有一点你们无法理解能力,比如预知。”说完,年听雨还是有些迟疑的问:“我这样说,你信吗?”

    如果出事后蔺阡忍没有拥有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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