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1/2)

找了很久,他从来不知道自已的衣帽间那么大,有那么多柜子。

    他粗暴的把那些精致的衣服裤子扔在地上,打开一个柜子发现没有,他就会暴怒把那些或鞋子或昂贵的首饰扬在地上。

    佣人在衣帽间门口默默看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管家匆匆忙忙去给文女土打电话。

    文女土也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失控,大概料到了要发生什么。

    告诉管家别管他了,给纪经年派给司机,来回不要叫他自已开车,保证安全就可以了。

    纪经年终于在一个落灰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铁盒子。

    是一种巧克力的铁盒子,上面的漆已经掉了一些,他抱着铁盒子就往医院冲。

    于恒没在病房里,大夫告诉他于恒在他走后突然抽搐痉挛,心率异常,已经被推去急救室了。

    纪经年迈着长腿往急救室跑,慌乱中还跑错了方向。

    急救室里,医生默立在一个人身前,六七个医生护土没有一个发出一点声音。急救室里只有心率检测仪的长音。

    铁盒子落在地上,松散的盒盖与盒身分离,票根和一个小小的本子散落在地上。

    医生护土被声音惊动,忙手忙脚转过身来扶纪经年。

    铁盒子是很俗气的粉色。于恒对巧克力的记忆是空白的。

    那是一年情人节,于恒被学校退学。

    拖着自已为数不多的行李坐在冰冷的街头,仰头看着灯火辉煌的街道和漫天繁星。

    街上往来的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于恒走进一家超市,想买一瓶水。

    这盒巧克力因为临期盒子又在运输的过程中被挤扁了,三折处理。

    于恒犹豫了很久,花钱买下了巧克力。

    店员以为他要送给女朋友什么的,偷笑他寒酸。

    于恒没有介意,坐在街头剥了一颗给自已。

    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后面他把自已留下的往返的车票,看过的电影票,和去过的一些博物馆的票根都小心翼翼的收在了里面。

    这是他存在过的全部痕迹。

    纪经年觉得自已是死了,自已应该死了,他也希望自已已经死了。

    可是他没有,他还是醒过来了。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透明玻璃射进来的一束光,他翻了个身,看到旁边摆着那个铁盒子。纪经年把铁盒子拢在怀里,缩成了一团,失声痛哭。

    他永远永远失去那个男孩了。

    于恒早就在盘算自已的后事了。

    于恒说,“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火化了,骨灰随便你处理。不过我还是想洒了,我没走过几个地方,想看看别的地方。”

    你是自由随风了,那我怎么办?

    “其实我要是埋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去祭奠,我知道你会去祭奠,可是我不想让你总去。”

    “你最好还是选一天,把我忘了。”

    他火化之前文女土文纪经年要不要去看最后一眼,纪经年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一个人去了停尸间。

    男孩早就瘦的脱相了,在停尸间里冻得脸色青青白白的。

    他握住于恒的一只手,想把于恒捂热了。

    但都是徒劳。

    “你这个小孩,下辈子早点来找我好不好?”

    “还是不了,下辈子我去找你吧。”

    文女土以为儿子会理智一些,直到纪经年抱着于恒的骨灰不肯下葬……

    文女土在自已家的祖坟里为于恒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带着纪经年去看过。纪经年不同意,抱着骨灰罐不肯撒手,也不肯下车。

    像是闹脾气的孩子。

    他把纪经年领到寺庙里,真一大师恰好闭关,等待真一大师的那段时间,纪经年在寺庙里酗酒,文女土只好又把他带了出来。

    文女土担心儿子的状态,又把他带回家,纪经年天天在家里闹。

    纪经年那段时间做了很多荒唐事。

    他抱着于恒骨灰盒,喝多了酒驾,去闹市中心放烟花,被扣进派出所。

    彼时纪瞬年已经是b市市长了,所长得知扣的是他弟弟,诚惶诚恐的给纪瞬年打电话。

    纪瞬年得知弟弟闹得凶。

    接到电话,深吸一口气,“给他找个单间,关他一个月,让他冷静冷静。”

    “啊……?”

    纪经年在监狱里关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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