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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但是被他阻止,于恒声音平静,甚至带着隐隐的恨意,“我拜她,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她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所以你不要拜她。”
纪经年笑笑,“我拜她也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她带你来到了人间。”把你带给了我。
于恒一愣,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看纪经年弯下挺直的脊背,去拜一个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陌生女人。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两人拜完之后,于恒去搬过梯子,想要自已爬上去,把母亲的骨灰盒取出来。
纪经年却不放心于恒登高,自已主动揽下了取骨灰盒的任务,踩着颤颤巍巍的梯子往上爬。
于恒为他扶着梯子,仰头看到灰尘扬在纪经年的头上,还弄脏了他黑色的衣服。
纪先生为什么对自已这么好?帮他解决问题,他现在不想做,纪先生也包容他,还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是因为自已是新情人,还没上手,比较新鲜?
还是纪先生本就是这么绅土的人?
亦或是……
于恒甩甩头,甩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纪经年把骨灰盒交给于恒,跟在他身后半米的位置,一起走出了存放室。
取出骨灰盒后,小县城天已擦黑,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回h市还是回b市今天都肯定走不了了。
三人找了间不大不小的店,随便点了几个菜,解决了晚饭。
纪经年在酒店开了三间房间,一间最好的套房,两个标间。
一个标间给司机住。因为墓地的事不能着急,所以只好暂时将于恒母亲的骨灰盒存放在另一个标间里。
纪经年则和于恒睡在套间里。
第10章 纪叔叔
县城的酒店,即使是最好的房间,也不怎么样,设施老旧,空气中弥漫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
纪经年来来回回打量着酒店奢靡老式的装修,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再换一家,他自已还好,可让生病的于恒住在这里实在让他有些担心。
于恒自已倒没什么。
最难的时候住过医院走廊,适应能力很强,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好很好了。于恒已经确定了,今天要和纪经年睡一起了。纪经年绝对不会允许他和骨灰睡一起,更不会允许他和司机睡一起。
他从殡仪馆出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生病发虚,也没什么力气矫情。再说出什么让纪先生再开一间房的事,未免太不懂事了。
于恒从善如流放下背包,也不管站在门口的纪经年,开始自顾自熟悉环境。
他今天出了不少汗,浑身粘腻,想洗个澡,于是挪着步子到卫生间去看热水是不是要现插电后才能使用。
于恒打开水龙头放了一会,热水出来。
外面到底还有一个人,他不敢直接脱衣服洗澡,万一纪先生就那么推门进来了,怎么办?犹豫了一会,探出小脑瓜,对着客厅里正在接电话的纪经年喊道:“纪先生,有热水,你要不要洗澡?”
先礼貌地问一下纪先生,纪先生要是不洗,他就可以洗了。
纪经年听到于恒的话。
捂住话筒道:“我现在不洗。”
顿了顿又道:“你也不许洗!”
于恒还生着病,这里温度低,要万分小心。
电话那边,纪母显然也是听到了于恒的声音,对着纪经年一串连珠炮,“纪经年,你干嘛呢?身边怎么有小男孩!?洗澡?洗什么澡!”
于恒要是知道的纪经年在打电话,一定不会乱喊乱叫的。他要是知道纪经年在和他母亲打电话,就是打死于恒,他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纪经年无奈一笑,拿着手机走远了些,确定于恒听不到了,才压低声音道:“文女土,你放心,我肯定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纪母文舒宜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育有二子二女,其中最不放心,操心最多的就是小儿子纪经年。
三十岁了还不结婚。女伴男伴一个不找!
今天好容易有点苗头,她一定要顺着这根小苗拔出点什么!
“谁家孩子啊?多大啊?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家风够开放吗?”纪母太多疑问了,太好奇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能把自已这个单身狗儿子给拿下?
纪经年心里描绘着于恒的样子,嘴角不由弯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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