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但我不靠白月光活着。”卓越说,“尤其是,我那白月光心里应该早就装着别人了。”

    他拍拍我的脸,这一次真的和我道别了。

    第71章

    我跟卓越在都柏林见过一次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空旷了。

    其实跟北京相比,都柏林实在太小了。

    可对我而言,依旧过分空空荡荡。

    卓越的出现让我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踏实感,好像确认了自己是真实地活着。

    挺好的。

    我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世界上有卓越这个人的存在,挺好的。

    我回去后一直在想他,想我们见面时聊的话,想他说话时的神态。

    他真的变了很多,让我很意外。

    我到爱尔兰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卓越真的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起过年。

    “你该不会算着时间,在国内零点的时候要跟爸妈视频拜年吧?”

    我出柜的事情,也有两三年了,始终没解决。

    “拜年是一定要的,你别太倔了,服个软,这事儿就过去了。”

    “卓越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我笑,“这是出柜啊!还不如出轨呢。”

    他被我逗笑了。

    这种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哥的笑声其实真的很好听。

    在异国他乡,我们好像跟很多事情都和解了。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去他家过年,甚至还很老土的在上门前买了新年礼物。

    卓越和他那个外国男友住在一起,在距离我的住处稍微有点远的公寓里。

    那个春节我们谁都没有提起余柏言,就好像在我们的世界里从没出现过那个人。

    可是除夕一过,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在他家的沙发上醒来。

    睁眼的第一反应是:如果余柏言在就好了。

    卓越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国,问我要不要在某个休息的假期去一趟旧金山。

    我全部摇头回应。

    我不知道怎么办,于是一直逃避着。

    后来我才知道,我胆小如鼠地躲在都柏林那几年,余柏言在旧金山苦苦挣扎着。

    他读博遭遇瓶颈,论文屡屡被毙。

    我们分开前他就已经重度焦虑症,在和我断了联系后,一度重度抑郁。

    那些事都是很后来他才告诉我的。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突然去了美国。

    是他在用最后一丝求生欲在向她求救。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回答是:“不知道,当时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像你也有很多事不想让我知道。”

    他说,他不想让我觉得他是个废物。

    可他余柏言怎么会是废物呢?没有他的我才是真废物。

    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我在都柏林沉浸在自己的忧郁中,做作矫情,苟延残喘。

    我就那么在爱尔兰混了三年,混到我一脚踩在了三十岁的门槛上。

    上大学那会儿我还跟余柏言开过玩笑,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三十岁。

    理由是他干我干得太狠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他身下了。

    那时候他从我指尖抢走我的烟,抽了一口笑着说:“少胡说八道,你三十大寿哥给你大摆宴席,好好庆祝。”

    我们也真的亲密无间过。

    可我真的到三十岁了,余柏言都不知道在哪里。

    我三十岁生日那天,陪我度过的是当年余柏言上大学前送我的绿色小怪兽玩偶。

    那个丑东西竟然一直跟着我从家乡到了北京,又来了都柏林。

    我说它丑,余柏言却非说像我。

    因为这事儿,我没少打他。

    可当他不在,他送我的丑东西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生日那天,我跟小怪兽共进烛光晚餐,一个芝士蛋糕,一碗我自己煮的螺蛳粉。

    很诡异的搭配,我自己都笑得不行。

    吃饱了,我抱着一瓶红酒躺在沙发上喝,喝到微醺开始想着余柏言□□。

    就那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那个夜晚,然后第二天我就请了假,买了飞去旧金山的航班。

    我太想他了。

    再见不到他,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想:这次只要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什么都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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