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位贵妃!难道都是我克死的吗?!”

    “你放肆!”康熙抬脚踹在了胤礽的胸口处。

    胤礽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咳喘起来,少顷,嘴角沁出了血。

    他擦掉嘴角的血,惨笑着,却是在落泪。那凄厉面目和殷红的血迹让康熙骤然回神,自己也不由得踉跄起来。

    康熙闭目静了静神,再睁眼时,原是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胤礽已昏死过去。

    太医往来忙碌,康熙独坐殿内,许久之后,康熙开了口,询问身边的侍卫道:“富善,那瑚图里,是不是已经去了?”

    “皇上,奴才是海金。”

    康熙抬了眼皮,怅然叹息。富善不在了,他儿子顶了他的位置。

    顾问行不在了,魏珠和赵昌也已不再年轻。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竟已换过了一轮,来来往往之间,又有什么是能留住的?

    这一刻,康熙想起了他的元妻赫舍里氏。

    索额图已死,党羽尽除,平妃也已早早离世。

    到如今,胤礽是他和赫舍里氏仅存的一点联系了。

    若太子胤礽留不住,好歹留下嫡子保成吧……

    海金垂首回话,将声音压得极低:“四十八年您复立太子之前十日就已离世,家中按照他的吩咐,并未报丧传信,且他死前已将事情安排妥帖,偶有书信传进,太子殿下至今仍不知真相。

    奴才也是偶然兴起去探望幼妹,见家中诸人皆素衣起居,逼问之下才知晓此事。

    如今恐怕就连太子殿下身边人都不知晓,只当瑚图里去了南方访寻名医。”

    康熙叹了一声,道:“瞒着吧。”

    旋即又补充,“瞒住了。”

    “奴才遵旨。”

    三日后,圣驾返回畅春园,谕诸皇子等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胤礽拘执看守。

    五十一年十月初一,谕令,废太子,禁锢咸安宫,闲杂人等不得往来探视,各处消息禁止送入咸安宫,违者重刑。

    康熙五十四年。

    贺孟頫照旧例入宫,为胤礽福晋请脉诊治,并借此机会将齐云野的信笺转交。

    其后不久,赵昌突然带人拦截,称贺孟頫携带违禁之物,帮助胤礽与外间通信勾结。

    齐云野的信仍放在屋内,若被搜去,定然惹出大祸。

    就在众人僵持之下,瓜尔佳氏与李佳氏联手,趁机调换书信,用一封年前胤礽未能送出的书信替换掉了齐云野的信。

    赵昌离去后,李佳氏将书信自贴身里衣中取出交还给胤礽,胤礽握着书信,看向眼前二人,沉默不语。

    胤礽知道她们是好意,可那被调换出去的信,才是会惹出更大风波的。

    十一月,贺孟頫以医治二阿哥福晋病之由,助二阿哥用矾水书信与普奇勾连,著判斩监候。

    康熙五十五年正月,雍亲王府邸。贺孟頫跪于四阿哥面前,叩首谢恩。

    四阿哥负手而立,道:“你该谢瑚图里才是。他曾求过我,若书信一事被人察觉,让我尽力周全一二。”

    “瑚少爷……已去了这么多年,四爷还能记得与他约定,瑚少爷若有知,定然感念不已。”

    “我倒是盼他不知,我盼着许多人泉下有知,却唯独不希望他再被这些事情困扰着。他累了一辈子,安心投胎去做个富贵闲人才好。”

    四阿哥抬眸远视,怅然道,“贺孟頫,你日后换了名字,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再靠近京城了。”

    康熙五十七年七月,瓜尔佳氏病重。弥留之际,她握着胤礽的手,连声道歉。

    调换书信阴差阳错,害了贺孟頫,也连累了太子昔日故旧不得善终。

    在悔恨愧疚萦绕之中,瓜尔佳氏闭上了双眼。

    康熙五十八年正月,书信和窗花如期送达。

    胤礽唤来小明子,将信给他,道:“你看看这措辞,可有觉得异样?”

    小明子仔细看过,摇头:“奴才眼拙,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福晋是因矾水一事愧疚抑郁而去的,此事与瑚图里有关,按照他的性子,不该如此平静,言语之间竟无分毫自叹自责,这实在不像他。”

    小明子道:“许是这些年瑚少爷在佛寺之中静心修行,已不如当年那般心重。又或者,瑚少爷根本不知内情。

    贺太医那事闹得大了,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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