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2)
取下头盔后夹在肘下,摸摸自己的寸头,“那不戴了?”
“随便你。”江汀心说这种事怎么还需要问,要做就赶紧做,难道还要当事人来邀请。他嘟囔着跳下车,没有让人扶,任性地兀自朝前走去,“我自己可以走。”
贺川在后面追着快走,一边走一边叫“江汀”。江汀回过头,问他又要做什么,他还是坚持自己一分钟前的诉求,伸出手说:“还是牵一下吧。”
江汀站住脚,可以看到贺川的眼睛。
浅浪撞击礁石,激起白色的水涟。夜晚涟漪是很深的黑色,像贺川的眼睛。
江汀想了下,把贺川的手套摘了,然后握住他的手。
“这样才叫牵吧。”江汀搬出一个很唬人的帽子,说,“戴手套不礼貌。”
被批评的贺川同学愣了愣,赶紧道歉:“啊,对不起。”
这样的贺川实在是很呆,以至于江汀笑得很大声。贺川被他笑得有点懵,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局促地抽出手,茫然问:“那……不牵了?”
“不要。”江汀抗议,继续攥着他的手往回走,“要牵的。”
贺川这才绽开笑,很自在地伸出手,牵着跟他并肩回家,“噢,那好。”
第73章 流星走了也很浪漫
回家后,江汀继续看起剧本。
他在小猫身上待了太久,练习的时间又比以往少了太多,他只能争分夺秒,当初腿上那块旧伤在巨大的压力面前隐隐作痛。
今天江汀在完成一个蝴蝶式大跳时突然别了一下,落地时差点受伤,所以赶忙停下来缓一下,在回国前也不敢再随便加强度,只能再琢磨琢磨剧本。
他要面试的角色,是一条幻成人形的蛇仙,名叫螣。
蛇仙因为色彩鲜亮和毒性过强,被人类捕住研究。直到实验室倒闭,也没人知道他美丽的皮肤为何会如此危险,为何只是触碰就能化铁成腐。于是,他的鳞片被活生生地拔下来做实验,他的牙齿被钳子绞断,他的活动空间只有密闭的十平米,他的舌头被扎穿取血……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脱下人们为他穿上的、像牢笼一样的防护盔甲。
他在特质玻璃墙中渡过了十几个春夏秋冬,也没有伤过一个人。曾经的研究员们相继老去,实验室变成废弃的厂房,他也随着尘封的材料一起被遗忘,被关进比巢穴还寒冷的地下。
螣从此陷入冬眠,不知道睡了多久,连手脚都快退化成原型,才终于看到一束强光。那是和数十年前别无二致的冷色手电筒光束,刺眼又冰凉。螣苏醒后第一个见到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鸢。
江汀的面试片段就是第一幕里的初遇。
他模仿蛇的身形,又不能太像蛇,因为螣已经在人间待了多年。江汀既要完成编排好的舞步,又要演出螣沉睡多年后恢复人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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