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2)

她,她伸手去捞那个西瓜,感觉到女人的手掌摸到了她的小腹。

    连晚抿着唇,低下头铺开砧板。

    不大的西瓜被干净利落地剖开,薄薄的皮,里头是鲜红透亮的肉,再被切成小块。汁水顺着刀尖往下淌,香甜的气味漫上来,周烟浅探头去看,切好的西瓜码在盘子里,像绽开的花骨朵。连晚的手很稳,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她试探着,将手掌又动了动。

    掌心下的皮肤温热紧绷,手感很好。

    “这个瓜不错。”被抱着的人突然说。

    她说着,耳朵却红了。

    周烟浅忍不住笑:“我妈给的。说是开车自己去地里摘的。”

    连晚应了一声,强撑着声音煞有其事地附和:“阿姨很会挑。”

    如果耳朵不是红的就更有说服力了。

    “嗯——”周烟浅装不下去了。几乎是推着连晚的手让她把西瓜放进冰箱里,再扑上来捧着她的脸索吻,“想你——抱抱——”

    连晚被推得向后一步,托住她的脖颈,靠在水池边,承受了女人的吻。

    外头的风雨声一阵一阵,有时敲在耳边,有时又翩然远去。连晚被动地噙住女人柔软的唇舌,周烟浅给予她一个绵长的吻,交缠的呼吸,像无止境地陷入某个梦境。

    窗外暴雨哗哗,像瀑布坠入悬崖所发出的巨大的不回头的轰鸣声。

    又把一切变得那样真实。

    盛在白瓷盘里的西瓜被妥善地安置进冰箱,她们关了灯,在暴风雨的昏暗里开着风扇,抱在一起聊天。

    凉风习习,周烟浅趴在连晚身上,她的长发散落下来,落到连晚脸上,痒痒的。

    连晚眨了眨眼睛。

    女人的手指贴着她的眉骨,她像是想说些什么,连晚感觉到那紧贴着自己的胸腔在微微收缩,可她没有说,于是那一口吐出来的气就落在耳边,温热,湿润,像正在被亲吻。

    ——也许并不是错觉,女人的唇舌分明地漫过耳垂,又贴住脖颈。连晚抱着她,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感受到她的靠近。无言的亲密像窗外的雨声,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她们这样安静了好一会。直到连晚翻了个身,现在周烟浅就在她的怀里看着她,她仰着头,风扇吹出的凉风,像水一样从她的眼睑上漫过。

    她看得见她眼底摇曳的水光。

    屋里很暗,连晚的目光慢慢地落下去,仿佛招摇的风雨在追溯她的源头,雨丝噼里啪啦地打着窗户,女人莹润的嘴唇正懒洋洋地冲她张合。

    在夏天,这样的雨在平川镇并不多见,这样的清闲时刻在连晚过去短短二十几年里也寥寥无几,也许是这样的原因让连晚突如其来地对这个小小的房间感到陌生,像是命运把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从人流中筛了出来。

    她望着周烟浅在暗色中的脸,移不开眼睛。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周烟浅都快睡着。她忽然听见连晚问:

    “我是你的第一个吗?”

    这样的时刻,这样漾着水光的你,你也跟别人共享过吗?

    连晚问完,就垂着眼睛,牢牢地盯住周烟浅的表情。

    周烟浅愣怔的神情很明显。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她又像是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只是慢慢地,慢慢地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这还不够,她还要说:“不是。”

    风扇仍然吹着,窗外的风雨声噼里啪啦,叩打着门扉,周烟浅依然躺在她的怀里,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还有几分笑意,连晚却看不见她眼底摇曳的水光了,她用力地睁着眼,却不知道自己把力气用在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知不觉地,连晚吸着鼻子,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埋,不说话了。

    她很快被抱住了——连晚感觉到女人臂弯的柔软,周烟浅在哄她,说着那些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的话,从来没有人这样哄过她,可连晚赌气似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去听。

    有眼泪滚出来,打湿了枕头,连晚觉得窘迫,又觉得懊恼,可现在的她也不受她自己的控制,周烟浅摸到她湿漉漉的脸,终于有些吃惊了。

    她问她为什么哭。连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说话,女人也没了办法,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周烟浅才听见连晚哑着嗓子问:“那你为什么要选我?”

    好像哭出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在意。连晚盼着周烟浅能把刚才哄她的话再说一遍,可周烟浅抱着她,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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