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不敢伸手,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推开。

    凉风拂在皮肤上,空调好像这时候才开始生效。周烟浅平复着凌乱的呼吸,先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住,再安抚地摸摸她酡红的脸,被那热度一烫,话一出口,还有些卡壳:“你先别这样……”

    连晚抱着她的肩膀,把头埋在里面,固执地小声重复:“我难受。”

    “我知道——”周烟浅哭笑不得,转过身去搂着她,见连晚埋进她怀里不肯抬头,耳垂连带着脖子全烧得通红,像是害羞又像是动情,忍不住戏谑地低头,贴着她的脸,娇声问:“哪里难受?说出来,姐姐教你。”

    她一边说,还一边搂着连晚的脖子轻轻摩挲。

    连晚没敢看她,也说不清自己哪里难受。只好紧紧地抱着眼前这具温热的躯体。好在沸腾的心火因为暂停的气氛而一点点地平复下去,没有刚才那么急躁难安。

    空气里安静几秒,周烟浅温存地吻吻她的脸颊:“嗯?”

    连晚还是不说话,却感觉到周烟浅摸索着牵起她的手,贴上她柔软的腰肢。

    两个人因为她的举动而贴得更近,仿佛呼吸之间轻轻的颤动都能共享:“之前有没有对别的女生说过这样的话?”

    连晚搂着她,呆呆地仰头看她,摇了摇头。

    周烟浅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某种委屈和可怜,那份她曾经心动过的纯情以这种形式重新席卷而来,她的心又湿又软,忍不住要再凑近一些。

    周烟浅搂紧了正眼巴巴看着她的连晚,愉悦地亲亲她的脸:“嗯……你别急,姐姐教你……”

    连晚抿着唇,任她牵着她的手,滑落进被子里。

    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感官被无限放大。被子里的温度暖得发烫,连带着人的身躯都像是被烤化了,连晚的指尖跟着周烟浅的牵引,缓慢、却清晰地拂过她的腰:“抱着我。”

    无法抵御拥抱的诱惑。连晚放轻了呼吸,使了点力气,小心翼翼却郑重地拥住她。

    “连晚。”

    随着连晚的动作,周烟浅如愿以偿,陷进她的怀里,她抬着下巴,盯着她,目光里仿佛带有某种疏离的审视,“你第一次见到我,在看我哪里?”

    胳膊。连晚在心里即刻回答。

    她没有说话,可她的指尖已经替代了她的话语,顺着腰肢一寸寸地向上,很快一马当先地握住了周烟浅的胳膊。

    很暖,很热,带着两个人的体温。连晚的指尖挨上去的那一秒,两个人都不免一颤。

    “原来你在看这个……”周烟浅笑了一下,“好吧,那后来在游泳馆,你在看我哪里?”

    她对她道过歉了。连晚这样想着,将手掌移到她所说的地方。

    事情仿佛进入了某种引导,一切都变得有规律起来。

    而连晚找到了其中的规律所在。她像是回到了在学校的那一段时间,用一个晚自习去解一道数学题的耐心,专注地探索韵律之中的奥妙。

    连晚读书成绩不好,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个好学生。

    不同于数学题无成本的试错。她有无数机会去得到答案。居高临下的角度,亲密无间的距离,让她把周烟浅的每一个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温软的耳垂,平直的锁骨,还有更深处的美景,好像每一处地方都能给她反馈,连晚把嘴唇凑到周烟浅的唇边,小心翼翼地亲她:“姐姐……”

    她感觉到周烟浅的手指搭在她的后颈轻轻回应。

    她回应的力度那么轻。却在连晚的皮肤上漾开一道奇妙的涟漪。连晚觉得自己仿佛又接收到了某种引导,她的心随着她回应的动作软下来,化成了一滩水,没有载体就无法移动,而周烟浅就是那个容器。

    一直以来都相当独立的人将自己全身心交付,将导致安全感失衡。连晚抵御着这样的感觉,可她对周烟浅的态度总是那么奇怪,从初见时的闪躲,后来的如临大敌到此时此刻的亲近,连晚一次次变成了她陌生的样子,仿佛她到了二十二岁才开始真正认清自己。

    现在,既不是狼也不是狗了,她变成了一只温驯的羊,在她的手掌里眷恋地依偎着她。连晚在周烟浅面前无师自通地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渴求一个女人。可她也是女人,无关其他,她渴求周烟浅正如同周烟浅渴求她,正如她们都是女人的事实。

    柔情蜜意,温香软玉,一切都顺理成章。

    “还难受吗?”周烟浅攀着她的脖子,轻轻哼声,“坏狗,现在是我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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