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辛劳琐屑的生活中磨灭了激情,美貌不复,一地鸡毛。又听说神女悔恨交加,却再也回不去了。

    修好收音机,乌善小和刚刚做了“羽毛柔顺增白增亮套餐”的好友汇合,打道回府。

    他系好围裙,先是将几种口味的冰淇淋加工至半成品,留着补货,又仔细打扫店面。突然,他后脖颈一凉,似乎有人在橱窗外窥视自己,不怀好意。猛然回头,啥也没有。

    忙到半夜,他上楼洗澡睡觉,蜷在鸟窝似的圆床上,打开古董收音机。昨晚,他就是这样听到了那个暗恋同事的男人的心声,兴冲冲地去帮忙,结果却不尽人意。

    “呼……太赞了,再浪一点……我靠后面的要收费,算了换一部看吧……”

    “明天穿哪条裙子见网友呢?啊呀,毛孔好粗。”

    “死领导,天天让老子加班。”

    “啊,这是梦吗,我居然在飞……”

    乌善小皱起眉,快速调节着频道,聆听辖区内居民的心声,寻找提升业绩的良机。他的法宝每天只能用一分钟,被聆听对象随机不受控,显示屏上的数字则是对方坐标。

    这时,他听见一个男人内心的独白:“女人啊,女人好绝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要游戏人间,我要糟蹋我自己,我要堕落!堕落!明晚就堕落!”

    乌善小欣喜地眨眨眼,心想:不知拯救一个即将堕落的灵魂,能获得多少积分呢?他记下坐标,抓过一个抱枕按在怀里,疲惫地睡去。

    翌日一早,乌善小选了件橘色花T恤,下楼开店。

    白清波常数落他衣品差,可他就是喜欢花衣服。假如男人穿裙子不会受到异样眼光,他大概会买很多。

    坐在橱窗边吃着麦片,他在地图上找到夜里记下的坐标,是不远处一间小旅店,肉眼就能望见。他欠身去看,才发现对街停业多时的酒吧正在换招牌,似乎有了新老板。

    “唔,要恢复营业了?”

    随后注意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在指挥,简单的白短袖和深色长裤,时而抬右手,时而抬左手。似乎觉察到他的注视,男人缓缓回头。目光相遇的刹那,他腿上倏地痒了一下。

    是那家伙!

    男人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眼神是犬科动物特有的阴鸷和邪性。鼻梁高挺,山根和眉骨的衔接看着很舒服,假如那深眼窝里迸射的目光柔和一点,还是相当清俊的。

    男人叼着烟,眼角处有一点疤痕的左眼微微眯起,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枪,微微一勾,朝他开了一发。而后露出恶意的笑,烟雾缓缓从唇间流出。

    嘶,挑衅?

    他加倍奉还,用胳膊比划了一个大炮,嘴里配音,朝对方开了一炮:“砰——轰——”

    男人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指引工人悬挂复古的铸铁招牌。几分钟后,新店名正式亮相——心碎收容所。乌善小面色凝重,走出门去,在毒辣的晨光中盯着男人的背影。

    他有预感,此人是来找茬的。

    “那谁呀?”白清波也从隔壁出来,啃着面包看热闹,“在甜甜蜜蜜的‘欢喜就好’手工冰淇淋对面,开个‘心碎收容所’酒吧,是想跟你打擂台哦?”

    “不记得了吗?浅山岭的那只狼,大名叫啥来着忘了。当时,大家都叫他十郎,因为他出生时在狼群里排行老十。”乌善小看向好友,食指在自己眼角一点,“他脸上的疤,就是我的杰作,哈哈。”

    “哦哦,他啊……我记得他总是看你不顺眼。”

    “对啊,我都没得罪过他。”

    “也许是你的鸟屎落在人家头上了。”

    “才没有!”

    乌善小嘟囔着回到店里,一边在会员群里说早安,发布今日有哪些口味,一边琢磨对街的男人回来做什么。

    想起来了,男人姓温,温寒。

    有一年,县太爷要狼皮做地毯,于是支使下人和猎户去浅山岭投放毒肉。温寒的狼群全被毒倒,捉走剥皮。

    他以牙还牙,夤夜将县太爷剥皮揎草置于市井,而后亡命天涯,不知所踪。他溜了,可浅山岭群妖却遭了殃,被和尚道士轮流围剿。乌善小和好友也不得不背井离乡,多年后才重返故园。

    可惜洞府中满满的绫罗绸缎,全都丢下了……乌善小摇摇头,结束回忆,还是着手眼前的事,搞点积分吧。

    “一个男人,住在小旅馆里,想要堕落,那么他最有可能做什么?”乌善小换位思考,得出结论:会拨打不良小卡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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