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2)

访一趟，好好感谢人家。”

    长姐不吭声了，顾言漠这时回了一下头，表情复杂。

    仲尹夏难得回家，决定多待些时日，于是安心在长姐家住下了，顾言漠也比之前跑的勤了许多，明着陪西宝，暗里围着仲尹夏打转。

    长姐看在眼里，百般滋味涌进心头，到底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找个机会把顾言漠拉出来，问他：“你小子说实话，对尹夏是不是有了其他心思？”长姐脾气急，跟顾言漠熟，有什么说什么。

    顾言漠沉默了一会，看了看正在院子里陪西宝玩踢皮球游戏的仲尹夏：“有过吧。”他喟叹了一声，“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从我跟他解除婚约开始就不可能了。”

    长姐安静下来，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跟尹夏从小一起长大，我习惯了保护他，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没有真正想过自己对他究竟存在怎么样的感情。”顾言漠顿了一下，“可能，我潜意识觉得无论如何，最终跟尹夏走到一起的那个人都会是我。他跟商樊结婚后，我没存过其他心思，如果他过得很好，我也许一辈子都会祝福他。”

    “可是商樊那样伤害他！”顾言漠攥紧了拳头子，“我心疼了，这时，我才知道，我对他的保护其实没有什么界限的，一旦捅破就变了味。”

    “我太自信，以为仲尹夏走的再远最终还是能回到我身边，以不同的身份，哪怕他已经结婚生子。”

    “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他和商樊注定这样牵扯一辈子，商樊的执念比我深，丝毫没给自己留过退路，仲尹夏心肠再硬，也永远给他保存着一个位置，第三者根本没有机会介入。”

    “那你想怎么做？”长姐心绪复杂。

    “顺其自然，尊重尹夏的一切选择。”顾言漠轻笑一声，“姐，请别告诉仲尹夏，我喜欢他。”

    长姐一脸惊愕，这么多年来，顾言漠第一次客客气气的喊她声姐，却是求她办这么件残忍的事。

    “好，我答应你。”长姐毕竟是个女人，心思细腻，愿意保护他在仲尹夏面前作为好友的自尊，而不是一个暗恋者的凄苦。

    人这辈子聚散离合果然还是讲究缘分的，不论先来后到。

    仲尹夏见两个人站在客厅里嘀嘀咕咕了大半天，皱了皱眉头，对顾言漠摆了摆手：“有人接替我陪西宝玩游戏吗？”

    顾言漠跑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平白无故道了声谦。

    仲尹夏一愣：“言漠哥，怎么了？”

    顾言漠认真道：“没什么，尹夏，哥好像小气做错了事。”

    “顾大医生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仲尹夏好奇的打量着他。

    “有，也有想抢什么的时候，不过，我知道，不是我的抢来也不是。”顾言漠神情沉郁几秒钟，很快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好了，尹夏，哥有点忙，最近就不过来了，别太想哥喽～”

    仲尹夏方才还咀嚼出来的几丝不对劲在他最后一句惯例吊儿郎当的调戏里消弭掉，什么啊这人，怎么总没个正形！

    当天晚上，仲尹夏就明白了顾言漠突如其来的歉意从何而来。

    他都要休息了，顾言漠给他发了条短信，仲尹夏点开看的时候，心脏猛然一沉，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拨通了顾言漠的电话：“我说长姐和姐夫最近怎么看着我时眼神有点怪，言漠哥，看来这件事你们一起瞒了我。”

    “抱歉，尹夏。”

    顾言漠告诉仲尹夏，歹徒当时是想直接要了高峰的命，是商樊替他挡了那一枪。

    事故发生的那一天，商樊高峰还有于睿连都在场。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子弹射在了肩膀上，不致命。”

    仲尹夏那边安静了许久，顾言漠知道他在调整情绪，没打扰。

    半晌，仲尹夏开口：“言漠哥，别为瞒着我过意不去，你没有错，我知道你们就是太担心我。你们觉得说出这件事我就会感激商樊，继续跟他罗列不清？”不待顾言漠回答，仲尹夏冷笑了一声：“不会。他救过我，我还过他人情，至于为姐夫挡枪，无论是不是因为我的成分存在，这都是他和姐夫之间的事情，有恩姐夫自然会还，我不欠他什么了。”

    这番话说的清醒合理，顾言漠听着心头一重，商樊是真有本事呀，竟把天生悲悯的仲尹夏逼成了这样一副铁石心肠，又不禁释然，看吧，暗恋和爱而不得原来同等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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