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2)

苦,以及脑中混沌一片的思绪。

    沈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一片暗色。

    她回到客厅,慢慢走到沙发边上停下,却没有重新坐下去。白木汐察觉到她的异状,抬眼看过来,眼底盛着单纯的担心,是全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着什么事的样子。

    “……木汐,”

    其实连沈柊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她只是感觉像是有团漆黑的火在喉咙口烧灼着,让她不得不开口,否则下一秒就会被灼伤,让她忍不住对白木汐低声说道。

    “你……可不可以试着来爱我?”

    沈柊原本是想要维持住声音的平稳的,也没想这样直接地说出口,但那些弯弯绕绕在喊了白木汐的名字后就都被扔到一旁去,声音飘着颤着,心跳和呼吸都变得急,沈柊顾不上其他,看着似乎被她这样唐突的话而吓到怔住的白木汐,努力尝试着去解释:“你的、你的花吐症,只要不再爱你现在喜欢的人就可以好起来的,得病很难受吧,每天都……”

    “那些红玫瑰、你吐出来的那些,都是因为那个人才会存在的、才会……”将这句话说出口时感受到不知何来的尖锐痛意,让沈柊下意识攥紧了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着白,她也没有察觉,话语里也渐渐带上些个人感情色彩,“……既然这么痛苦,那不如不要去爱那个人了。如果换成我、是我的话,你的病就会好了,而且、之后也……”

    也怎么样呢。沈柊茫茫地想,也……可以继续在一起吗。

    她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这番颠三倒四脱口而出的话含着的真实含义是什么,未曾察觉到的巨大感情在说出口后才被自己窥到冰山一角,沈柊被这样始料未及的冲击搅得不知所措,如同漆黑的天幕划过雪亮的电光,让她惊觉般的噤了声。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被隐藏的情感震颤过度后勉强捡回一点理智,沈柊迟迟地发觉自己心底蠢动着的真实意图,什么为了替白木汐治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

    “……对不起。”在僵持着的沉默中,又是沈柊先开口的,她轻声道歉,“突然说这些……是不是吓到你了。”

    白木汐定定看着她,好像直到这时才找回呼吸的能力似的,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又眨了几次眼,眼神无措地飘来飘去,喃喃地唤:“……沈柊、你——”

    方才的冲击感暂时被按捺下去的同时,涌上来的是某种陌生的感觉,喉咙的灼烧感越来越严重,让沈柊渐渐感到无法忽视,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咽喉处,某种模糊的预感在脑中不成型的蹿,她低低喘了一声,又抬手捂住嘴,不得不含糊地先打断白木汐的话:“等一下、我有点——”

    未尽的话被冲出的咳嗽打断了,像是从胸腔里无中生有升上来某种滚烫的事物,灼着喉咙急不可耐地要倾吐而出。沈柊猛地弓起身,眼前一瞬间就被生理性的泪水蒙住,耳畔除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咳嗽声之外又听到白木汐唤她的声音,急匆匆地站起身过来扶她,半揽着把她突然溃败瘫软的身体安置到沙发上。

    而沈柊咳嗽着,身体也难以自已地蜷缩起来。在铺天盖地的难受中,她却还能分出半点心神去恍惚地想,这副景象她往日在旁看得多了,原来身处其中的感受是这样的,真的好难受。

    她无意识地往白木汐的怀里靠去一点,嗅到隐约的玫瑰香气。

    原本只是隐约的,香气却不知为何渐渐盛起来,麻木的手指没能完全捂住,在沈柊最后的一次咳嗽中脱了力,沈柊就看到纯白的,轻盈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去,落到她的前襟和白木汐的怀里。

    喉咙间的灼烧感渐渐消去,沈柊细细喘着,眼神都快要失焦,却还是慢慢拈起一片花瓣来,看了许久。

    是白玫瑰。

    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网路上一直有这么一个传闻,说是得了花吐症的人吐出的花也都是有说法的,可以根据花语来断定这份感情的实质。红玫瑰当然代表着毫无疑问的爱情,那么白玫瑰呢。

    沈柊模糊地想,是从哪里看过的来着,好像……是“我足以与你相配”的意思。

    又或者说,换一种说法在她这里可能会更加贴切,比如说——

    唯有我与你相配。

    沈柊安静了半晌,然后突然轻轻笑了。而环着她的白木汐吓死了,骤然看到她也吐了花的高中生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一时间方寸大乱,脑中无数个想法混在一起反而不分明,只能先着急忙慌地去倒水过来喂沈柊喝过几口,转头刚刚放下杯子腾出些空来思考,就又被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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