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2)

着那扇锦绣花鸟的屏风,便见着长公子端起了那盅酒,自己先呷了口,再递到那人嘴边,轻声哄道:“不烫,热热的喝了正合适。”

    阮陶就着扶苏的手,三两口将酒喝罢,又心情极好的在扶苏唇上轻啄了一口。

    扶苏搂在他腰间的手一紧,阮陶便顺势滚进了对方怀中。

    他轻笑了两声,随后道:“跟你说正事,那个凤凰……”

    不待小桃子听清对方说什么,陶竹便进门来,让他去嘱咐原松派人到各处上夜的人注意灯烛。

    小桃子何尝不知,这是要支开他。

    两人至屋外,他朝屋内瞥了一眼,道:“这便是那阮先生?”

    “正是。”

    “模样是生得好,只是这做派……瞧着不像是大家公子出生。”

    “阮家的规矩不就是没规矩吗?你在京中是不曾见过阮嗣宗的做派?”

    小桃子拽紧了袖子,压低声音道:“他不过就是一个私生之子……”

    陶竹立马正色道:“越发没规矩了!背后议论敢议论主子的是非了?”

    “他又不是咱们主子。”小桃子不服气道。

    “那他也是公子的贵客。”陶竹道,“你切记,日后待他同待公子得是一样的。纵然你不喜欢他,当差的时候也要摆正自己的身份,否则吃亏的是你。”

    小桃子咬了咬唇:“知道了。”

    说罢,也不顾其他的,沉着一张脸便离开了。

    看着小桃子怒冲冲的背影,陶竹无奈的摇了摇头:“惯的。”

    **

    湢室内,热气缭绕、绫罗轻飘。

    “毛宜……”

    “一直在筑阴巢的就是他,上郡这一摊子事儿多半都是由他搞出来的。卓灵阁原是设立来治理魑魅魍魉的,却不想卖油的倒成了偷油贼!”

    “不打紧,既然有了证据,按秦律处置了便是。”

    “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惊讶?”

    扶苏轻笑了一声:“你接触的精怪比人多,你且说说可有哪些精怪是会去折腾这玩意儿的?”

    阮陶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公子自由养在深宫里,总喜欢把事情往简单了想,只以为任何事终归会回到“律法”之上。

    只是,律法乃是约束人心之物,即便如此违法者从古自今从未少过。

    扶苏自幼养在深宫,虽然聪明,却单纯的很,想想这人但凡心眼子多一点儿也不至于见了诏书便拔剑自刎。

    热气笼罩下,阮陶轻轻拨弄着对方贴在颊边的湿发,扶苏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微微暗了下去,下一秒他伸手抬起了阮陶的下巴……

    **

    王莽散着头发从湢室中走出来,他坐在窗边眺望着苍穹之上的那轮银月,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菱花镜中的自己。

    身后纱帘轻晃,王莽梳着头发,眼也不抬:“出来吧,酒疯子。”

    只闻得一声轻笑,李太白从纱帘后翩然走出,他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想来的,阮季珍不是说半夜对镜梳头会招阴见鬼吗?”

    “鬼早见过了。”王莽回答道。

    “也对。”李太白回答。

    接着,两人都没再说话,室内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如今这个时节,连叶子也落尽了。

    李太白上前将窗替他关上了,嘱咐道:“天儿近来凉了,王相湿着头发坐在风口上容易着凉。”

    王莽梳头的动作一顿,随后道:“知道公子是不放心我。”

    李太白叹了口气:“公子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阮季珍。”

    王莽疑惑地抬头。

    “他年龄小,又一直是同这些精精怪怪的东西打交道,对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甚了解。”

    李太白大大咧咧地往王莽梳头的案上一坐,王莽还能闻到对方身上隐隐地酒气。

    “长公子说,他年纪太小了,总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游戏,非输即赢。”

    王莽轻蹙眉心:“本就是非输即赢。”

    李太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笑了一声:“陛下,要西巡了。”

    啪嗒。

    王莽手中的梳子掉在了案上:“西巡??陛下不向来是爱东巡的吗?”

    “陛下,自然有陛下的理由。”

    王莽垂眸,心里暗自腹诽,始皇帝是死在东巡路上的没错,按理来说西巡应当问题不大。

    然而,正史上始皇帝一同天下后就只西巡过一


    第186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