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2)

筑微微皱眉,原地等待了一会,又向前试探性地迈了几步。

    不知道是这次声音足够大, 还是她靠的距离更近。这一次, 那仿佛在发呆的人有了些许动静。

    他回过头看向北筑, 而北筑则在见到对方的脸时陡然止住了呼吸。

    她安静了片刻,低声问道:“夏先生?”

    那人没有应她。

    她思索片刻,又试探性地问道:“……塞穆尔先生?”

    这次对方才有了些许反应,他面朝向北筑,露出了他整个正面的模样。从衣领到胸口的衣服像是被拿去血水里泡过了一遍,而手指则有几个被磨出了白骨。他用手微微抬起指向天空,稍微摆了两下,又忽然放下,紧接着指了指地面之下。他的动作非常僵硬且不自然,就如同被剥夺走了行动的能力一般。

    可那相比于他的脸来说并不可怕。

    北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喊对人,也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

    她只是皱着眉记下对方的动作,在他停止下来的时候又试探着迈出了两步:“你需要休息,塞穆尔先生。”

    对方摇了摇头。

    北筑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对峙了片刻后,她说道:“您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吗?”

    阴暗的光线下,前方人惨不忍睹的脸庞无法认清神情,但北筑通过他脸上血红肌肉的挤压伸展,以及裂口所做出的口型,清晰地理解了他的笑容和话语。

    “我找到他了。”

    “他就在这里。”

    他回过头朝向门的方向,接着在北筑的目光中缓缓推开了门。

    有先前他人告诉给她的先例,她所设想的门内情形却与她所见的截然不同。

    里面不是任何惨不忍睹的画面,甚至没有人,留在里面的是一排排的座位和高台——仿佛是教堂。

    高台后的窗户上画着看不清图案的物什,而在高台之上则静静地燃烧着雪白的蜡烛。

    北筑想跟进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但她刚刚迈开脚步,对方就将门在她眼前关上了。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拒绝。

    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他抬着头看着北筑,沙哑枯竭的声音留下了一个单词。

    “列车。”

    北筑看着他将门关上,而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四层退了下去。

    塞穆尔,或者说夏节南在最后想要告诉她的是什么?上面,不要,地下……从肢体动作的连贯来看,传达的应该是不要上面,下面的意思?

    他难道只想告诉他们不要到四层来?

    或者……越往上越危险,要往下走?

    除了找到叶与知那样意味不明的话以外,他说的“列车”又是什么意思?来时的列车?难道他们在导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问题?

    还有脸……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夏节南做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人会落到那种地步?就以那样的姿态放任不管,北筑甚至有种对方活不过两个小时的感觉。

    ……必须要尽快将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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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兴先去了贺佳澜给他指的夏节南的房间,进去后他便注意到了房间里被敲碎的窗户玻璃,以及漏进来的雨水。

    昨天夜里的雨很大,吵得人不得安生,这点上倒是在情理之中。

    但姜兴检查了一下房间内,却注意到在衣柜附近有很大一片黑漆漆的东西。

    他本能感觉到这东西不对劲,没有靠近,而是绕过那摊黑泥状物体去看了下夏节南的行李箱。

    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拿走了,包括之前用来包肖恩的布。箱子内残留着一些粉末状的物质,除此以外则还有一道刻痕。

    这个刻痕不完整,却能察觉到是和硬币上留下的痕迹类似。

    夏节南的发狂或许有些问题……

    姜兴猜想着,又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就如同贺佳澜所说的那样,杜芸房间里就像是没有人一样死寂,什么动静都没有。

    说不定早就出去了,也说不定是有别的事。姜兴心里嘀咕着,想了想不打算上楼了。他现在在三楼,再上就是克莱门特说过的不要去的四楼……尽管夏节南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但姜兴也不打算这会去送死。

    主要是太恶心了,他有点接受不了。

    不上楼就要下去,二楼在昨天他们已经探查了大半,那么最后剩下的也就是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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