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1)

    段小也故技重施，和被丢出来的家当一块儿杵在旧之门口，只是现在的她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模样，早就不是当初可怜兮兮的和野狗抢吃的小哑巴。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旧之的店门一直紧闭，乔西再也没有出来过。

    段小也体力不支，晕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是在秦舒窈家里。

    秦舒窈问她发生什么事，段小也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靠着秦舒窈低声抽噎。秦舒窈哪见过她这样子，从前被人开瓢的时候去医院缝针都没掉过一滴眼泪，要是嚎啕大哭都还好，这样抽抽搭搭的，还更让人心疼。

    问她又不说，急死人。

    “没什么。”很久很久，段小也声音喑哑地说，“她给我的已经足够，是我不知足。”

    这年高考，段小也成绩斐然，考入国内TOP级别的大学就读新闻传播专业，闺蜜秦舒窈凭借美色闯入娱乐圈，游走在十八线和二十八线的边缘当一名小演员。

    大学毕业，段小也进入一家报社工作。因为相貌不错，追求者还挺多，不过都被段小也以各种理由婉拒。

    这天，一个一直对她有意思的男同事邀请她去一家私厨名店吃饭。

    天已黄昏，两人在路口下车，沿着墙上的指示牌直走往右。

    一路上男同事滔滔不绝，段小也兴致缺缺，只是不停地端详着周围的景色。

    甜水巷，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

    过去这么多年，知道男同事要带她去旧之的时候，她的内心竟然没有多少波澜，虽说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抗拒，但是这些抗拒无法让她放下“乔西现在过得怎么样”的关心。

    旧之……

    段小也止步在已经改头换面的旧之门口，新栽的翠竹，墙上迎合潮流的喷漆，不再古朴的店名……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安。

    “小也，怎么了？”男同事问道。

    她抿着下唇摇摇头：“没什么。”

    段小也强自镇定心神，和男同事一起走进店里。保留至今的中式庭院风格让段小也找回熟悉的感觉，做旧的黄包车依然摆在庭院里供人合影，她一面往里走一面扫视来往的人群，没有，都没有。

    是在厨房吗？

    “您好，这是本季菜单新品。”

    段小也瞄过一眼，都不是她当年还在旧之的时候乔西会做的夏季配餐。

    她不禁开口：“你们老板在吗？”

    店员微微一愣，说：“在的，在厨房呢。”

    在店员的带领之下，段小也终于见到旧之的老板。

    不是记忆中刀子嘴豆腐心的乔西，眼前这个女人极其陌生，模样普普通通，倒是脸上沾着水珠来不及擦的神态让段小也经年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兴风作浪。

    ——

    “被狗咬到没有？”

    “我三岁没了爸五岁没了妈，二十七岁没了丈夫。我如果收留你，保不齐你明年就得死。”

    “你天天跟人秦舒窈炫耀你姐多好，怎么连你姐的钱都不好意思花？”

    段小也喃喃道：“乔西……”

    “乔西？”老板疑道，“你认识我师傅？”

    “师傅？”

    “对，乔西是我师傅，教我做菜的师傅。这家店还是她传给我的。”

    段小也急切问道：“那她人呢？”

    女人眼中流露出哀恸：“我师傅好几年前就已经去世。”

    作者有话要说：

    拖过最久的一篇文，一年多了，思绪和状态都没办法好好接上，乔段这个cp还是硬着头皮按照原来的想法写的be，只是可能因为前情接不上，不痛不痒的。唉。辜负大家的期待，在此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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