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2)

上了书,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拨弄着沈放的头发,带着笑意看着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的沈放。

    “加缪面对虚无的方式是反抗,他明白失败是必然的,因此接受黑暗,蔑视真实,认清人生没有意义和希望,于是就可以不受宏大的目标和希望的限制,拒绝道德绑架,活在当下。”沈放说:“但萨特更积极,人生没有希望和意义,但你认清这一现实的瞬间就是觉醒的瞬间,我们可以行动,创造自己的希望。”

    沈放说完停顿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脸,说:“我好像没讲明白。”

    “讲明白了。”谢惊寒手指摸了摸沈放的发尾,掐着沈放的下巴捏了捏,说:“大概就是他们一个努力地活在当下,一个带着痛苦追寻希望。”

    “对,”沈放一拍手,“我就想表达这个意思。”

    “小乖,我其实没想到你有一天会和我讨论加缪和萨特。”谢惊寒笑了下,说:“你高中看玄幻小说都会困。”

    沈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握住了谢惊寒的手指把玩,说:“你睡我房间时看到书架上的书了吗?”

    谢惊寒动作一顿,“看到了,我没想到你会把书带回去。”

    “你走时留在座位上的东西我全带走了。”沈放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就是留个念想,也不知道怎么就静下心来了,然后就开始看你留下来的书。”

    沈放抬起脸对他笑,“别说你,其实我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跟你讨论这个。”

    他凑上去亲谢惊寒的酒窝,“你呢,”他声音有些软:“你喜欢加缪还是萨特?”

    “谈不上更喜欢谁。”谢惊寒揽住他的肩,说:“没有绝对,大多数时候我是结合两人观点来看,或许会对人生更清晰一点。”

    “天哪寒哥。”沈放说:“我俩讨论得好哲学啊,都上升到人生了。”

    两人同时开始笑,不知抽到了哪根筋,沈放笑到最后都有些发软,笑够后沈放困意来袭,谢惊寒关闭了阅读灯,给他调整了椅背,又将耳塞给他戴上,服务得比空姐还要周到。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他们悠闲的假期就此结束。谢惊寒忙得不见人影,沈放恢复医院实验室两地跑,忙了一个星期两人都没什么时间凑在一起吃顿饭。沈放发热期来临的前两天夜班遇到急诊,跟着导师进手术室,出来时已经半夜三点,他打开手机,谢惊寒打了二十七通电话。

    沈放头一晕,手连忙搭在衣柜上缓了几秒,他慌忙地抖着手给谢惊寒回拨,满是自责和焦急,心想怎么能忘记给谢惊寒提前发个消息呢。

    沈放在科室走廊外的座椅上见到了谢惊寒。

    男人穿着灰色大衣和西装三件套,弓着背,手肘搭在膝盖上,有些疲惫地将脸埋进手掌心里,听到沈放的脚步,他抬起头来看向沈放,温声说:“结束了吗?”

    沈放站在他面前无措地说对不起。

    谢惊寒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道歉。他张开双臂,将沈放抱在了自己怀里。

    沈放依偎着他,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像是倦鸟归了林,疲惫和黑暗席卷了沈放,头顶的白炽灯白花花地照着,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沈放安静地和谢惊寒拥抱,听了十分钟雪花的下落。

    谢惊寒背着半醒半梦的沈放上了车,三点半的医科大只有寂寞的灯光亮着,谢惊寒将大衣脱下来给沈放盖上,发动车回了南锦。

    路上遇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谢惊寒进去买了几包速冻饺子,他们一个星期没回南锦,除了定时上门打扫的小时工外没其他人,冰箱里不一定有速食。

    回到南锦已经四点半了,天边都开始乍亮,谢惊寒抱沈放下车时摸到他的腺体,温度有些烫;他没敢让沈放泡澡,两人都随便冲了下,而后带着一身洗干净的疲倦下楼。

    氤氲的热气飘散,沈放取了碗,靠着谢惊寒看他捞浮上来的饺子,凌晨的阳光透过云层,客厅半亮不亮,沈放蹭了蹭谢惊寒的肩,哑着声音说:“累得连亲吻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惊寒露出了酒窝,偏头吻了下沈放,说:“没关系,我亲你。”

    速冻饺子出锅,餐厅的桌子实在是太大,两人不想离这么远,面对面盘腿坐在小几上,借着凌晨的阳光;饺子是虾仁鲜肉,沈放可能是太饿了,一连吃了数十个都没觉得腻。

    吃到最后速度才慢下来,沈放喝着汤,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说:“哥,我发热期到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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