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整个人,不,魂,都是懵的。

    呆滞的眼中,她望见那个将她锤进地里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前,一双微红的眼冷漠得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刃,让人从心尖处泛出一阵阵寒意。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阿容?”

    她听到男人如此问道。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脑中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她好像是来求助的。

    “我,没有恶意,求他帮帮我。”

    她磕磕绊绊地说着,整个人傻傻的不太灵光的模样。

    秦君晏皱眉,屈尊降贵蹲下身,手指在她的额上一点,一缕阴气涌入她的体内。

    唐蓉的魂体凝实了些许,傻呆呆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神智。

    她猛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仿佛受了偌大的惊吓,抱着手臂惊疑不定地向四周看着。

    等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裙和脚上的镣铐的时候,她整个人吓得缩进了灌木丛里,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瞧着秦君晏。

    “说吧,那找阿容做什么?”

    唐蓉脑海中闪过眼前这人和祁大师睡在一张床的场景,眼中的警惕降了一点,迟疑道:“我被人抓了。”

    “还有,有人冒充我……”

    *

    “事情就是这样。”

    清晨,秦君晏一反以往的清醒时间,早早醒过来跟祁容说昨晚唐蓉来找他求救的事情。

    祁容漫不经心地喝着鸡丝粥,熬的软糯的米粒入口即化,鸡丝的鲜美激醒了沉寂一晚的味蕾。

    他安静地听着,吃了个水晶虾饺。

    秦母在一旁食不知味的动着筷子,一脸八卦。

    “原来如此。”祁容擦了擦嘴,“我说昨晚唐小姐怎么放了我鸽子。”

    “昨晚你说的有事就是唐小姐啊。”秦母恍然,秦君晏脸色好像黑了黑。

    祁容点点头:“稍等一下。”

    他到楼上书房拿了一个小巧的包下来。

    焚香,扁柏的清香和檀木的雅致肃穆晕染开来。

    祁容拿出一张他从一家老店淘来的黄表纸,这是他手头上最好的黄表纸了,用端午未散支的新竹打成浆,配以无渣的姜黄粉,由专做此纸四十多年的老手艺人一步步做成。

    普通的天眼符只能大致看到轮廓,而且很难交流。

    而好的黄表纸能够承载他更多的灵力,画出的符威力也更大。

    祁容静下心来,脸上的表情逐渐认真,足足一刻钟后,他突然提笔蘸满朱砂,动作流畅,一书而就。

    如此画了几张,祁容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好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秦君晏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被祁容警告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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