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白玉葫芦掉出来,红绳凭空转着,被那人把玩,锁骨上,那颗红痣周围也被揉红了些许。

    可惜祁容刚重生,灵魂还不稳定,不能入梦。

    男人隐忍又遗憾的呼吸声仿佛掺着冰凉的碎冰粒,在室内飘了飘散去。

    只是,祁容耳垂和锁骨上的两颗红痣越发红了。

    墙上的囍字在黑夜中染上了黑色,熄灭的喜烛挂上一抹森森白光。

    森白烛光映照下,两个长相一样的身影将青年圈在中心,仿佛围成一个与世独立的圈。

    *

    第二日醒来,祁容感觉身上乏的很,活动活动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可能是灵魂与身体还没有匹配完美吧,他迟疑地想着。

    秦家的医生到了,一翻检查后,医生对秦家几人摇摇头,秦君晏的情况暂时没有起色。

    秦母雍容的眉宇间不禁浮上一抹失望之意。

    祁容跟着瞧了瞧秦君晏的情况,没有开天眼,他也瞧不出有什么问题,一直沉默着。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好似真心诚意的哀叹声。

    走了面子过场,其他人都散了,屋内只留下秦母和祁容两个人。

    秦母笑了下,拉着祁容坐下,笑容里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华。

    “小容啊,不用拘束,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说完,她眉眼温和地拍拍祁容的肩膀。

    “我知道,昨天是委屈你了,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都跟我说。”

    二十刚出头的青年在秦母眼中跟孩子一样,长得又俊,还是她儿子的另一半,秦母越看越喜欢,不自觉亲近他。

    “下午跟我去外面逛街怎么样?”

    “额,阿姨……”

    “叫妈。”

    祁容顿了顿,说:“妈,我得回家一趟,这些天事情有些多,我家的法器店许久不开门了,我得回去看看。还有,我最近请假有点多,要回学校找导员销假。”

    “学校?”秦母愣了下,认真打量祁容。

    晨光中,祁容眉眼温和清雅,但是那带着点肥膘的脸蛋又添了丝稚嫩和青涩。

    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孩子啊,秦母心中一软,差点想拿块糖哄哄他。

    “是我大意了,君晏毕业许多年,要是让他知道我做主给他娶了你,想必要怨我误你。”

    秦母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眼角的鱼尾纹都落寞了许多。

    “没有的事,如果不是妈做主替我还了家里三百万的债务,我现在都不知道会在做什么。”祁容安慰道。

    秦母道了声“好孩子”,拍着祁容的手说:“不说这个,你现在在哪里上学啊?”

    “就在容山脚下,容山艺术学院。”

    “诶,那倒是离家很近。小容学什么专业?”

    “民乐,主修古琴。”

    “古琴啊,很难吧……”

    “不难。”

    “那,大学是不是要住宿啊,你还回家吗?”

    这刚结婚,如果小容就回学校住,虽然君晏昏迷着,总让人心里不踏实,感觉像是让晏晏独守空房似的。秦母心中担忧。

    祁容微微笑道:“我走读,每天都会回家的。中午有事可能在外面休息,不来回折腾。”

    秦母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身旁的窗帘在祁容的话落下后突然凭空荡漾起来,透着一股雀跃劲。

    第二章 法器店

    法器店所在的风水街在容山市西。

    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祁容踩着平整的青石路,内心不由升起一股归属感,相较于越来越高和先进的高楼大厦,还是这样古色古香的建筑更让他舒心。

    “小容?”丧葬店的王婆婆正在门口扎着纸花,一抬眼就瞧见祁容。

    愣了下,她兀地想起最近祁家的祸事,顾不得手上的纸花,挪着小脚将人群中左顾右盼的祁容拉到隐蔽处。

    还未站稳就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叫那群追债的畜牲瞧见可怎么办?”

    祁容被突兀地一拽,踉跄一下。倒不是王奶奶手重,只是他的灵魂与身体还没有完美契合,动作太突然会反应不过来。

    在他重心偏移的时候,腰上莫名一重,他稳住身形,下意识往身边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诶,小容,你看什么呢?听奶奶的话,你快走。”王奶奶迅速看了看街道上的人,推着祁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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