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半点,更别提还有个品味独特的皇帝指点引领。

    朝臣就算苦不堪言,不想丢乌纱帽,也得完全顺着陛下心意来,完了还要夸上一句陛下眼光独到、举世罕见,微臣叹服。

    大约萧昀的品味就是这么被朝臣惯出来的,差而不自知,一发不可收拾。

    “圣上驾到!”大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萧昀被众星捧月地迎出来,以睥睨天下的气势,坐到了龙椅上。

    满朝文武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怀楚下意识就要跪,眼尖地发现周围都没跪,不动声色地站直。

    萧昀正盯着他瞧,目光落到他微曲了一瞬的膝盖上,疑惑一秒,笑了一声:“谢才子当真忠君,这份心朕知晓了,大礼还是免了,想跪的话,待会儿跪也不迟。”

    江怀楚:“……”

    他皇兄重礼,朝堂上迎驾是要跪的。

    就是他也得照跪不误。

    人前皇兄待他和其他臣子一视同仁,只有人后才会百般宠溺。

    昨日去观摩了殿试的朝臣憋着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他们只要恪守本分,不找陛下麻烦,陛下压根懒得弄这个跪那个跪折腾他们,也极少为一点鸡毛蒜皮挑剔谁,可现在怎么就揪谢才卿的小辫儿?

    莫非是得了趣,觉得谢才卿好玩要玩上一玩?

    那倒是正常。

    江怀楚咬牙。

    萧昀喜欢逗他玩儿,他顺他的意哄他开心便是。

    萧昀瞥了眼耷拉着脑袋的谢才卿,心下一乐,收了视线,朝身后的大太监招手。

    大太监叫了唱名的传官出列。

    按惯例,传官会按殿试最终名次依次唱名。

    为了方便皇帝记住状元、榜眼、探花的名字,传官将三人的名字唱好多遍后,三人才可应声,依次出列晋见皇帝,向皇帝行叩拜大礼。

    本朝陛下日理万机,时常记不住人名,所以传官会唱的比别朝还要多很多遍。

    仕子难掩紧张,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就在此时。

    传官拉开黄绢,扬起声,字正腔圆地唱:“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谢才卿——”

    “别唱了别唱了!朕记住了!”萧昀不耐烦道。

    谢才卿:“……”

    满朝文武和传官:“……”

    谢才卿应声出列,所有仕子都看着他,眼里有不甘,也有艳羡。

    被传官第一个唱到的名字,无疑就是新科状元郎。

    朝臣看着出列的人,眼神各异。

    昨日殿试后,他们已经连夜将此人的信息搜刮了个底朝天。

    谢才卿十五岁中解元,十八岁中会元,如今又中了状元。

    连中三元,获此等荣耀者,大宁史上屈指可数,上一个连中三元的,还是刘韫,现如今是翰林院大学士,官居……从一品,名满天下。

    刘韫获此殊荣时二十岁。

    此人今年……十八岁。

    虽是出身寒门,但只要进了翰林院,几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运气好三四十年后熬成当朝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并非不可能。

    不少人破天荒动了招女婿的心思,也有世家之人眸光微闪。

    谢才卿在萧昀戏谑的注视里撩起衣袍前摆,行跪拜大礼:“谢陛下圣恩!”

    萧昀打量着他,像被新入门的媳妇儿供奉着喝茶的老太爷,满意点头:“昨晚礼部偷偷跑来问朕要你,状元郎想进翰林院还是礼部?”

    谢才卿一怔。

    礼部怎么会要他?

    刘韫闻言立马朝对面的礼部尚书瞪眼睛,礼部尚书暗咳了下,才不和他纠缠,只朝谢才卿投去了“循循善诱”的眼光。

    谢才卿回以温和一笑。

    刘韫看着他二人眉来眼去,一下子急了:“以往状元都是进翰林院的,哪有进礼部的道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你见他长得好,忽悠他进你礼部,这样你们见别国使臣就倍儿有面子了是吧!你怎么不招群妓女呢,那效果不是更好?”

    朝臣哄然大笑。

    刘韫嘴皮子狠,骂人一绝,朝堂干架,从来不虚。

    礼部尚书:“你他妈——”

    谢才卿:“……”

    他皇兄的朝堂绝不是这个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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