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2)

你怎么了呀......”

    耳朵里旋起类似虫鸣的噪音,淹没袁木,也淹没袁茶的恸哭,眼前这一幕成无声默剧。他的喉结滚了滚,皱着眉,拳头慢慢松开,食指无意识地动,轻轻去碰刚才不慎被门把手剜去一小块肉的中指关节。

    袁高鹏换了一盆温水,绕过门口中央的袁木,衣角也没碰到一片,抬去方琼床前。

    袁木弯了弯脖子,摊开手背,看那个失去表皮保护的地方,血被揩尽又密密地冒出,反复如此。他放来嘴里吮了吮。

    快到上课时间,袁茶被他爸拎着书包送出门。袁高鹏轻手轻脚进门关门,转身时看了看沙发上的袁木,定了一会儿,犹豫着说:“你......你也准备一下回学校吧,别迟到了。”

    袁木埋着头全神贯注弄自己的手指。

    袁高鹏叹了一口气,然后去看方琼的情况。

    房子静默很久,袁高鹏掩门走来客厅。他思来想去,认为应该解释。袁高鹏坐在袁木旁边,隔得远,空出两个人的位置,说:“你妈妈肚子里的那个,是我们共同商量决定了不要的。你和小茶都这么大了,我们的经济负担......”

    “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袁高鹏说:“在家吃药,也是我和你妈妈商量......”

    “去医院做流产的钱没有吗?”袁木寻常和他聊天的语气。

    袁高鹏一时半刻找不到话接。

    “买避孕套的钱有没有?”袁木说,“会用吗。不会的话我教你。”

    “袁木。”方琼叫他的名字,从狭小的门缝里飘出来。

    袁木看向那道门,打不开时拼了命想进,打开了却又少了迫切,不是非进不可了。

    他甩了甩手,走过去,立在门边。

    方琼身上的被子一层又一层,嘴唇苍白,十分憔悴,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被汗浸过的几缕沾来脸上,遮了一半五官。

    “别这样说话,去上你的学。”方琼说。

    袁木没动。他从来没想过把妈妈比喻成花,但怎么脑海里的形容词是枯萎。

    一直想问的问出口:“妈,你现在还痛不痛?痛的话,我们去医院。”

    想伸手帮妈妈拨开眼边的发丝,但最终没有。

    路灯的光分不来楼道,裘榆拿钥匙在门上划半天没找到锁眼,准备爬到四楼拉灯照亮,许益清从里面给他打开了。

    在发生这事之前,裘榆从来想不到许益清还会抽烟。他一边解鞋带,一边再观察锁眼的高度,说:“少抽点吧,对你眼睛那块儿的愈合不好。”

    许益清指间的烟摁在随时抬着的一次性水杯里,她说:“嗯,我知道。你最近别学太晚,早点睡。”

    裘榆:“裘禧呢?”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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