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2)

轻人,问道:“你是何人?”

    顾琅没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压着心底一阵阵翻滚而上的恨意。

    良久,他开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说,十一年前,聂湛将军麾下,有一名叫顾章的副将。那日,顾章抓了个北祁探子,从其身上搜出一封密信,信中落款,是阁老陆平山。

    顾章怀疑陆平山通敌叛国,带着密信去找聂湛。聂府管家聂安,因妻儿困于陆平山手中而暗中将此消息传给了他。

    而后,陆平山命他在聂湛与顾章的茶水中下****。

    聂湛得知密信一事后愤怒不已, Y_u 进宫将此事禀明皇上。他们策马至长明巷,却觉得不对劲,巷中空荡荡的,十分安静。

    他们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顾章昏过去前,见郑于非策马从巷口走来。

    他再醒来时,见聂湛一身鲜血跪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手里握着刀,刀尖扎在聂湛 X_io_ng 口上。

    禁军涌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郑于非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他蓄意谋害忠良……

    顾章被关入天牢,没有提审,无从申辩,甚至见不到任何人。

    没几日,聂湛重伤身亡,郑于非又从顾府搜出了顾章与北祁往来的书信。而后,一道圣旨,以通敌叛国之罪将顾家满门抄斩。

    可无人知道,那圣旨是陆平山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太监,给皇帝燃了****,趁他神志不清时让他盖了玺印。

    待皇帝醒来时,顾家一门,已入黄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郑于非瞪圆了眼,手脚有些发抖。

    当年,陆平山许他高官厚禄,两人一唱一和,杀了聂湛,嫁祸于顾章,更与北祁里应外合,攻占京都。

    这些事,该是只有陆平山才知晓。他死咬着这些秘密,便是赌陆平山会为了藏住这些事而救他。

    他困于牢中,不知陆平山早已自身难保。

    顾琅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可记得,当年顾家,有个十三岁的孩子。”

    “孩……”郑于非一愣,又否认道,“不可能!那孩子在禁军查封顾府时就死了!”

    他深知斩草要除根,断不会给自己埋下祸患。可他不知道,赵拙曾有个儿子,与顾琅年纪相仿。

    当年封府时,赵拙的儿子惊慌逃跑,从高墙上摔了下来。

    赵拙找到儿子时,那孩子已没了气息。他悲痛万分,却还是抱着孩子找到了顾琅,让两人换了衣服,而后带着顾琅逃走了。

    他们在城中狼狈逃窜,提心吊胆。顾琅没见着父母最后一面,只敢在夜里偷偷跑去刑场,却只在月色下,看见了一滩滩发黑的血……

    从此,他夜夜梦魇,怕极了在夜里见到血……

    “十一年了,我做了十一年的噩梦!”顾琅一手掐住郑于非的脖子,猛地把人撞在墙上,“凭什么我顾家要蒙这不白之冤,被天下人唾弃?!”

    他曾无数次想杀了郑于非,可杀了他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回不来,通敌叛国的罪名却日复一日,牢牢套着顾家。

    是陆平山和郑于非欠了顾家,他只想冤屈昭雪,叫天下人知道,他顾家一门忠烈,未曾叛国。

    他爹一生坦荡,未曾辱没家门……

    慕容衍靠在墙边,听见一声响动,顾琅从门后走了出来。

    “没事吧?”慕容衍走过去,握住他微凉的手。

    顾琅摇摇头,与他十指相扣,“回去吧。”

    他想,他亦不该陷在沉重的过往里,只见鲜血淋漓。

    他还有慕容衍。

    慕容衍还在等他……

    *

    屈封云看着阮念在厨房门口扑过来又扑过去地抓一只鸡,不禁问:“今日/你做饭?”

    “不是啊,我不会做饭。”阮念边追鸡边道,“我娘说,如果我给你熬个鸡汤,你或许就不生我的气了……小心!”

    那鸡慌不择路,扑棱着翅膀就扑向了屈封云。

    屈封云一手就把鸡掐住了。

    他把鸡还给阮念,阮念抱着鸡走了几步,又回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我不会杀鸡。”

    屈封云只好又去帮他杀鸡。

    阮念把杀好的鸡丢进锅里,又问:“熬鸡汤要下什么?”

    屈封云面无表情往锅里放了点盐。

    阮念:“放盐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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