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2)

之人汇报,宣和今日过午便来了太庙,而后在里头呆了一天,供奉先皇帝的大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宣和迟迟未出,他们才进宫禀告。

    宣和不是受了气会哭的人,别说是千里迢迢地跑到太庙来哭。

    显而易见就是故意的。

    谢淳心知肚明,但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宣和的眼泪叫他心疼。

    更叫他想起先帝在时宣和恣意放纵的样子,那时可没有人敢在朝上这样同宣和作对,诚然那时宣和不涉政,但这事说到底也是因为他没有好好护着人。

    他虽是为了宣和,却是实实在在叫他受了委屈。

    罢了,阿和想如何便如何,左右有他在一日,便护着他一日。

    当夜,一到圣旨传出宫,状元郎被革职了。革职的状元郎什么都不是,白修远拟了圣旨摇头暗叹,分明提醒过他了。

    太师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精神不大好,刚下床就听说了这消息,讲将弟子唤到府上。

    “你为何要同陛下对着干?”

    师徒如父子,他们之间不需要打官腔。

    状元郎紧紧抿着唇:“直言进谏。”

    太师叹口气:“秦王做了祸国殃民的事了么?”

    “可是他同陛下……”

    太师打断他:“你又如何得知?”

    “我亲眼看见,那日秦王宴请新科进士,圣上也在,他们……”

    说着说着他就噤了声,他忽然意识到,听先生的意思,他分明也是知道这事的,那么朝中知道这事得显然不止他,却只有他一个人提。

    他看见又如何?皇帝若是不认,他说的就是假话,就是栽赃。

    “明白了?”

    状元郎脸色发白,点点头。

    “不要同陛下作对,圣上是明君。”

    他不说话,太师拍拍他的肩,进宫去为他求情了。

    出宫时遇上了洪阁老。

    洪阁老说:“太师后继有人。”

    太师摇摇头叹气。

    洪阁老宽 We_i 他:“秦王为他磨刀,这是荣幸。”

    秦王就是最锋利的刀,太师只怕弟子被磨废了。

    宣和原本只是要谢淳愧疚,要他记住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到了太庙却真的委屈起来,不知不觉就掉了许多眼泪,哭得累了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三天,他发烧了。

    高烧三天,宣和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三天,醒来时十分无力,但总算脑子是清醒了。

    他知道是谢淳照顾他的,只是气还没消,应该说更生气了。

    因为这事就是谢淳引起的,要不是他向着别人他也不会委屈地去太庙,更不会发烧,若不是谢淳,他哪里要受这样的苦。



    第135节(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