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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听完这才又放心睡去。
人已经醒了,接下来就是太医院的事,宣和大摇大摆地接了老大夫出宫带他去济世堂。
他笑呵呵地对裘老说:“住在王府您也不自在,正好这济世堂后头有院子,您就在这过个年,待陛下好全了,我差人送您回去。”
哪知裘老一拽胡子瞪着眼:“不是说要老夫改方子吗,这就开始赶人了?”
宣和忙说不敢,叫几位济世堂的大夫来认人。
皇帝已醒,宣和开始出手整顿生意上的事,一事不烦二主,宣和干错利落地将所有在他门前闹过事的人都绑到了顺天府。
什么秋后算账,不存在的,宝郡王这只有当场报仇,拖了的十天半个月他也要连本带利收回来,试探他,就该做好被他剁了爪子的准备。
这一来可就苦了陈大人,他听着消息出来就见王府亲卫在擂鼓,他显然是很有经验了,单手拿着鼓槌,一手挎刀一手擂鼓,鼓声隆隆作响传出去老远却极富韵律不会让人听了难受。
而王府的主人,端了太师椅懒懒地坐在顺天府衙前,手边还有小桌,上面放满了瓜果点心,瞧着倒比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还闲适些。
第6章
宣和见了陈大人出来,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弹,冬天的太阳着实舒服,晒得人没了骨头。
陈大人听人来报宝郡王来了其实是有几分心虚的,生怕他问起上次的事,那两具尸体,他还没查明白。
宣和却并不为难他,那情况一看就知道是哪家养的死士,别说查不出来,就是能查,他多半也不敢贸然行动。
当今圣上大力提拔科举出生的官员,如今朝上士族与清流之间泾渭分明,陈大人却是科举出身的没落士族,这水不好蹚。
陈大人觉得这祖宗忒能折腾人,明日就是停笔放假的时候,他非掐着今天来。一边腹诽,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向外走去,只是见了宣和便彻底没了脾气,无他,宣和实在生的好看,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太阳底下的样子十分讨喜。
他家中幼子和宣和一个年纪,整日招猫逗狗,闯祸见了老子也不知道怕,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要说起来宝郡王同他那个孽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看着却只觉得天真可爱,见多了宝郡王,陈大人请家法的时候都没有那么下不去手了。
不愧是靠着陛下宠爱封王的人。
宣和是压着人来的,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这些人明明没有被捆也没堵嘴,却没有一个趁机生乱,连吱声都不敢。
陈大人大致猜到了宣和的来意,无非就是将人暂时收监,等待开庭,至于什么时候开庭,要看这位爷什么时候想起他们。
这是地方衙门最常见的折腾人的办法。
宣和却说:“又来叨扰陈大人了。”
他扬扬下巴虚指那些跟鹌鹑似的缩在一起的人群,他们原本都在看着这边,一接触到宣和的目光又都忙不迭地移开视线,宣和嗤笑:“这些人在我家铺子前闹事,影响生意,劳烦陈大人好好审一审。”
大雍的商业发达,相关律法完善,用不正当手段进行商业竞争的如果查实,原告是可以索赔的。
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罪,江南一带哪个衙门一年不接上那么几十起?只要原告同意,可以私下调节,但宣和明摆着是要送他们进去涨涨记 Xi_ng 。
知道了他的意思,陈大人也不废话,立刻升堂审理,宣和铺子上几位掌柜都在,还带来了过往的账册与他们闹事之后的账册作对比。陈大人一边咋舌宣和这生财之道一边给他们定了羁押期限,最短的半个月,最长的三个月。
他开始审理案子宣和就叫人把椅子搬进了大门,在公堂与大门的天井里坐着继续晒太阳。
大雍律法之中还有一个“赎罪”条款,这类短时羁押可以用徭役或者罚款抵消,一个人一个月一到两贯钱。
各级府衙也很乐意罪犯以这样的方式抵罪,有些地方甚至不会给人选择的权利,强行要人服徭役。毕竟大部分人关在牢里还要管饭,放出去就是个壮劳力。
偏偏明日就要封笔,到时候顺天府大门关门,他们想“赎罪”都无处可去,今天进去了这年就得在里头过。
审了一下午的案子,顺天府大牢多了将近二十人,再看看公堂外,宣和已经歪着脑袋昏昏 Y_u 睡,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斗篷。
陈大人走到近前时,宣和自己醒了,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渗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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