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抵受不住,“东始,我喜欢你、爱你,生生世世……”
“我也是。”
吻得昏天黑地,待东始撩他半边衣衫露出圆润肩头,宝喜又反应过来:“不要……不要在床上……”
宝喜实则想说,不要这张床,到底曾有第三者躺卧。东始却想偏了,兜转一圈,以为宝喜是动情在哪里,办这等大事也要在哪里,便有了夜时湖心那一只摇摇晃晃的小船。
水纹抖颤连连。
第八章 混然
身心交融以后是一日胜一日的浓情蜜意,不觉时日渐过,业已深冬。堂庭遣来了他的灵燕,爪上只缠了三字:随它走。
宝喜坐于东始怀中,将这三粒墨字来回细看,横竖撇捺都想望着能拆开品赏,“东始,这是谁人笔墨?”
东始心中盘着事情,未听出宝喜语气中的崇敬,随口交代:“堂庭。”
“刚中藏柔,飘逸遒媚。”宝喜赞叹道,“素闻堂庭天君的棪木宫中藏花无数——诶,你做什么!”
东始已将那纸条扬手飘成细碎金屑,沉声威慑,“花再多你也看不得,去了天界,堂庭头一个来抽你玉魄。”
宝喜听出他的醋意,不觉起了坏心,“可我听说堂君温善爱物……”
“以为他舍不得对你下手?”东始掐着宝喜细腰,掐挠出一串笑,“想他对你生出什么心思?嗯?小石头有我还不够?”
“够了够了!你别挠……哈……东、东始……只要你一个的……”
东始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侧脸,复又把人在怀里安顿好了,道:“堂庭其人温善,爱物是真,爱瞎操心更是真,天界大事其实都由他负责,早年桃水宫乐游在人间玩弄权术,伪造异端,大兴战事,连灭三君,耗净皇气,最后是由堂庭处理。”
说出来短短一句话,做起来并不容易。难处倒不在于降服乐游,而在于天界高高在上,超然空灵,却出了这么一桩丑事,万不能惊动六界。
“故而堂庭不能直接揪出乐游杀了,再降下祥瑞予被害之国,而是伪身凡人,做了废太子的谋臣,一面重筑国基,一面安排浮玉伺机而动。只是浮玉脾气坏,机会是找到了,打起来没完没了,吵得我耳朵疼。”
宝喜惊讶道:“你原也参与其中么?”
“堂庭非要我同浮玉去,怕他不辨时势,急 Xi_ng 冲动。”东始笑道,“他来了人间,诗书礼仪半点没学到,倒学了满嘴脏话。那段时日,他张口闭口都是‘你奶奶的’。堂庭听了直说岂有此理,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硬要他改回来了。”
“那乐游最后呢?”
“被我打回初胎封印了。转眼数百年,谁又知天界三百六十君,实则只有三百五十九?”东始道,“连身为万物之主的你都不知道,可知堂庭这事做得确是缜密。”
“我如今知道了,”宝喜提醒道,“家丑不可外扬,东君要否封下一道金印,叫我忘得一干二净?”
“贫嘴,”东始低笑,“家丑的确不可外扬,可你是外人么?”
温存煨热着,宝喜盯着窗棂上乖乖等着的小鸟,又问:“堂君行事肃正,要你回去,定有大事。”
东始虽为天君却久居人间,兴之所至才回苍玉宫打点一二,与天界十分疏离,遇上宝喜以后便再未回去。
“实在舍不得你,”东始看向那只黑白交间的春燕,“但他的灵兽已找到了我,我若不回去,下回来的便是他了,我可不想他看见你。他烦焉焚烦得很,正束手无策,偏生灵石玉魄就能对付焉焚,他可是会大义灭亲的。”
宝喜纠正道:“我与他不亲。”
“朋友妻,也算是亲。”东始嵌进他的五指,宝喜最喜与他牵手,此刻却挣了开,一本正经道:“你走吧。”
“这么绝情?不挽留一下?”
“你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如何能。我这还未走,就想着回来你身边了。”
宝喜笑说:“那不就成了,你总是会回来的,我等就是了,走吧走吧快走吧。”
两人为赏各地景光并无定所,现下是暂于一处小镇停歇。
东始走后不久落起大雪。酒杯浮着六角,颤颤悠悠地融进暖酒里。
宝喜发着呆。一尾红色幼狐擒上他的背,将毛茸茸的尾巴绕上他的脖颈,为他取暖般。
宝喜并未见过这狐狸,只是万物都与他亲昵,便也随它。
它眯起赤红狐眼,声音是幼儿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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