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题就像个废话一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会搬出去,如果你希望我和你断绝关系,让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也没关系,我知道我做的事是错事,但这都是我的罪孽,是我不知好歹。”我说到这里,顿了顿,过了会儿又继续说道,“……如果您需要惩罚太宰治,至少要让他读完大学,他的学费我会给他付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一边厌恶父亲对于我和太宰治在走正道这件事上的苛责,一边却又早已经将这些影响刻进骨髓里,无论怎样都要保证太宰治的学业不能因此而被中断,我绞尽脑汁想着,在这样的局面下,我还能做些什么。我的事不重要,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求和太宰治又能到得到什么样的结局了。

    父亲冷冷笑了一下,半是嘲讽,半是咒骂道:“你付得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辞职了的事,我不来问你你就真当我是傻子?和我请求,你这是请求吗,还是想证明你是为了弟弟好、你是因为爱弟弟才会这样做?真是恶心!”

    我一时间想辩解,可话堵在喉咙,好似口中之舌被人剪去,再无法发出声音,我想到那种电影里的罪犯与警探的对话,那种逼仄的、让人无法呼吸过来的漆黑的房间,明明现在的客厅里甚至还开着灯,室外也没有完全失去日光。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几乎要被父亲的怒火所燃尽的所剩无几的话语权给夺了回来。

    我问他:“十八年前你出轨的时候,是真的爱她吗?”

    然后这个电影的片段就被去了色、本就不多的色彩也黯淡了,变成了黑白的,我看到父亲的身体刹那变得僵硬,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再然后,父亲微微驼下背来,逐渐显露出些微颓唐来,他沉思了半晌,最后给了我一个暧昧不清的答案,他说:可能吧。我又问他有没有爱过母亲。这次他仍旧没有正面回答我,他只说,他必须和母亲在一起。

    我轻轻笑起来,自己也不明白这笑到底是宣 Xi-e 抑或是得意,父亲的出轨是他寻找解脱的方式,而我和太宰治又何尝不是重蹈覆辙。我们身体里有这一样的血,就连这种歪曲的命运都无比近似。

    隐约间室外传来车子停下的声音,不一会儿屋门被打开,女人提着皮包和一个手提袋走进室内来,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地念着玄关怎么有这么多玻璃碎片、到底是摔坏了什么东西,等她推开客厅的门,见到我耳朵上满是干涸了的锈红色,又惊叫起来,扔下手里的袋子和包就要去找医疗箱。

    “这个月内。”父亲收敛了刚才的怒意,叹了口气,厉声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我这个月内收拾好东西,彻底从这个家里离开,而早在去年的夏天,我便产生过这样的念头过了,想要远远逃离这里。这一切不过都是死刑延缓,没什么好让人无法接受的。

    母亲不知情,只是费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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