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握一定知识且已经有了自己想法的青少年来说,时间太短不足以完成洗脑,那么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施暴,通过给予恐惧,让他因为害怕而“听话”。

    什么折磨方式足够疼痛,并且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最完美的选择就是电击。

    在身后那扇小门关上的时候,秦穆还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样的折磨。他天真的以为这里不过是一所全封闭的学校,这里面的老师和外面是一样的。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刺入大脑的电流摧毁了。

    从太阳穴冲进来的电游走过全身,像是用最锋利的锉刀在骨头和血肉里拼命地刮搅。只要短短几秒,就能够让他全身抽搐地痛哭出来。

    他被绑在一台钢架病床上,头和手脚都被束缚带固定着无法动弹,嘴里塞上了牙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穿着白大褂的“专业医生”拨弄着电源开关,轻描淡写地说:“不着急,一组十秒,先做完三组再说。”

    十七岁的秦穆在三十秒里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电击过后,白大褂取掉了他嘴里的牙套,笑眯眯地说:“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答得不好就会受罚,听明白了吗?”

    浑身被冷汗浸湿了的秦穆颤抖地点了点头,屈服在了恐怖的电击面前。

    白大褂按下放在一边的录音笔问:“知道为什么送你进来吗?”

    秦穆尽力揣摩着他的意思回答:“因为我病了。”

    “你得了什么病?”

    “心理病。”他看见白大褂的脸色不太满意,惊惶地补上,“同 Xi_ng 恋的病。”

    “还有呢,你是不是不孝顺父母,不听话?”

    “……是。”

    “你想留在这儿学习改正吗?”

    秦穆看着白大褂警告的眼神,犹豫了一瞬,含着眼泪说:“想。”

    白大褂满意地按下停止键,将录音笔递给了身边的助手,助手将笔送出去给家长。郑艳翻来覆去地听了好几遍,喜极而泣,千恩万谢地交了四万五的学费。

    她生了病的儿子终于有救了。

    她多么爱他,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哪怕是拿出她的全部身家都行。

    秦穆几乎是从铁床上滚下来的,双腿颤抖着跪在了地上。

    等着他的是全新的矫正生活。

    前两天他被关进了走廊尽头一个没有窗的小房间,一天只给一顿饭。五名老学员轮流来给他背“校规”。他们背一句,他跟着背一句,不然就会捱打。“老师”手里的戒尺又粗又长,打重了可以皮开肉绽。

    校规足足有四十条,包括学员之间不能私自说话超过十秒,上厕所不能关门,言辞里不能有反抗情绪,学习中不能开小差,和家长见面时不能说要走等等。学校还设置了计分奖惩制度,违规会被扣分,举报可以加分,分数低于六十就会遭到电击惩罚。

    第三天,背出校规的秦穆被分配到了213寝室,八人同住,床号1607,是下铺。满脸青春痘的青年与他脚对着脚。

    每天早晨六点半所有的学员必须起床,在十分钟之内收拾好自己,将被子迭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去操场上跑一个小时。然后是反省课,挨个发言,自我批评不深刻不到位的去操场上罚蛙跳。还有相互批评的小会,找缺点搞揭发,指出学员在学习生活中的不当行为。举报别人可以加分,因此这个环节学生们往往十分踊跃,每个人都是精干的特务,抓住别人的过失扣上各种“不服从管教,对老师心怀不满”的大帽子当堂揭发出来。再接着就是大家旁观“坏学生”受罚,杀鸡儆猴增加威慑力。

    下午有国学课,大家跟着老师摇头晃脑地背“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之后是分组活动,有什么网戒组、戒赌组、劝学组、敬孝组等等,秦穆这个情况在学校里独树一帜,就由老师一对一辅导。秦穆的“辅导老师”是那天接他的面包司机大黄牙。

    他让秦穆脱了上衣站在镜子前面,摇晃着戒尺做对答,稍有迟疑都会捱打。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秦穆答:“男的。”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样的是变态,是脑子有病搞错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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