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2)
哭了的新兵没出息。
那新兵大概打死都不会想到,他们凶神恶煞的将军,被一个书生染血的白缎衣吓哭了。
“是娘在保佑你……”将军埋着脸,哑着声说,“书呆,她一定也很喜欢你……”
沈牧点点头,轻声说,“嗯,那我要去谢谢伯母……”
将军张口就咬他脖子,“要叫娘!”
“嗯,”沈牧笑着说,“谢谢娘……”
第40章
沈牧的手被将军包成了粽子。
沈牧:“……其实伤口不深,不用包这么厚……”
“不行,”将军认真地绑着绷带,“你的手是用来写字的,马虎不得。”
沈牧:“可包成这样,我怎么写字?”
将军眼睛一瞪,“伤成这样你还想写字?!”
沈牧:……也不是很严重。
将军包好了又叮嘱人说,伤口不能沾到水,回去后记得勤换药。想了想又怕书呆不上心,还是自己跟他一起回沈府吧,省得这书呆还背着他偷偷写字,“让你跟我回将军府住你又不愿意……”
沈牧一愣,粽子似的手猛地拽住了将军的袖口。
将军急了,“书呆你别动啊,小心伤口裂开!”
沈牧紧紧地拽着袖口不肯放,眼底隐隐有水光,“你……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将军小心地拉着他的手握住,含笑道,“嗯,再想不起来,怕你跟人跑了……”
沈牧一把扑进他怀里,使劲地抱紧了他。
“阿越……”他把脸埋在他 X_io_ng 前,轻声喊着。
将军搂着他,应道:“我在……”
李长屿自杀了,用另一把匕首扎进了自己的 X_io_ng 膛。
将军没能亲自动手,一口气堵在 X_io_ng 口下不去,掘地三尺地找那给了李长屿匕首的人。
最后查出来,是刑部侍郎程端。
程端跪在将军面前,发着抖直磕头,说李长屿用藏在城外的一万两银子跟他换了两把匕首,说是怕有人要害他,用来防身的。
“将军饶命啊,小人真不知道他会如此丧心病狂,否则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陈端连连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
“这话你也信,脑子被狗吃了吗?!”将军火冒三丈,把人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最后还是闻声赶来的沈牧拉住了他,说皇上已经下令将程端革职下狱了。
从长峰山回去后,将军隔三差五赖在沈府蹭吃蹭住,连将军府都不回了,气得司徒峰日日对着将军府后院的两棵树骂人。
又过了几日,陈檐处理完边境事务,风尘仆仆地回京了。
他一进将军府,司徒峰就痛心疾首地拉着他诉苦,说将军魂都叫那书生勾走了。
“那混小子现在家也不回了,整日跟人厮混,真是……唉!”他叹叹气又拉着陈檐说,“你回来了就好,你一向主意多,赶紧想想法子劝劝他……”
陈檐:“……大当家的……这件事……去北境前我就知道了……”
“什么?!”
陈檐顿了顿说,“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个东西要还给司徒。”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司徒峰打开一看,是个小小的木头人,书生模样,像极了勾走他大外甥的那个。
只是,木头人上还沾了些血迹。
陈檐说,在北境时,将军每日都要把这木头人拿出来看好几遍,一边看一边傻笑,还嘀嘀咕咕地跟木头人说话。
将军重伤那日,人都不清醒了,手里还拽着木头人不放,口中断断续续地喊着“书呆……”
由于将军被刺伤后还硬撑了许久,导致失血过多,连军医都不确定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可将军撑过来了,在喃喃了几日几夜的“书呆”后,终于睁开了眼。
“可他不记得这几年的事了,”陈檐艰难道,“我知道大当家的您一直盼着他娶妻生子,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沈御史的事。我想了好几个月了,回来前我还在发愁。可昨日周烈跟我说,司徒还是跟沈御史好上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好上了……”陈檐看着司徒峰道,“大当家的,我想明白了,他们拆不散的。”
“是沈御史把司徒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他是司徒的命……”
第41章
司徒峰心情复杂地看着将军跟陈檐两人盘腿勾脖地躺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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