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怀里。冉季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手臂偶然一滑,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听柳应发出一声古怪的闷哼。

    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碰到了什么。

    “我、我回去了。”冉季秋匆匆忙忙扔下这一句,埋着头就往回冲,不妨脚下一滑,又差点摔倒,幸而柳应就在他身后,及时掌住他的肩膀。

    冉季秋几乎是狼狈地逃回去的,柳应一直将他送到床榻跟前。

    刚要钻进帷帐,冉季秋却又踟蹰,停了一会儿,转头小声问:“你、你不难受么?”

    柳应伸手将自己的衣衫从他肩头取下,手掌在他背心轻轻一推,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夜深了,少爷早些歇息。”

    第16章 小施“惩戒”

    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均匀绵长,显然主人已经睡熟了。

    柳应听了一会儿,转身向外走去。

    这会儿大门角门都已经关闭,他也没打算叫值夜的门房开门,身形一纵,越过高墙,转瞬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高大的身影在街道上疾驰,绕过更夫巡卒,很快来到一所宅院前。他并不扣门,如法炮制地翻过高墙,在暗淡的月光下辨了辨方向,不多时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屋中鼾声阵阵。

    柳应指尖扣着一枚小石子,倏然弹出,正好 Sh_e |中窗棂,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鼾声蓦地停下,屋中静了片刻,一道犹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谁?!”

    柳应道:“是我。”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片刻后,一个身形有些圆胖的人拉开了门,出现在柳应眼前。

    “钱掌柜,许久不见了。”

    钱掌柜没有点灯,只是借着月色打量站在院中的人,脸上适时地露出惊诧的神色:“柳当家?大晚上的你这是——”

    柳应道:“睡不着,来向钱掌柜讨一笔当年寄存在柜上的银钱。”

    钱掌柜闻言,痛快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柳当家当年寄在柜上的计有两千又二百零九两银,这些年钱庄放了些债,所得钱某不敢据为己有,都归拢一处,如今计有四千余,合共六千八百零一十三两。”

    柳应扫了他手里的银票一眼,粗粗一估,那一沓的厚度约 M-o 只有千两出头。

    钱掌柜咬咬牙,又 M-o 出一枚墨玉玉佩递过去,道:“银票多在柜上,柳当家若是急用,不妨拿走这一方玉佩,举凡钱庄分号,都可以取用银钱。”

    柳应道:“不必。你人脉广,我还要托你一件事。”

    “这……”钱掌柜有些迟疑,犹豫一会儿,道,“柳当家请说,但凡钱某能力所及,定不推脱。只是,钱某上有老下有小,还请柳当家顾念些个,莫要难为。”

    “不难为。”柳应道,“只是请钱掌柜帮忙置些田地,账上的银钱只管取用。”

    钱掌柜一愣,上下打量了柳应一番,迟疑道:“柳当家……不是要走?”他说得隐晦,柳应却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犯了事连累他。

    “为何要走?”柳应反问。

    钱掌柜明显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放心,试探道,“柳当家买田置业,莫不是要成家了?”

    柳应淡淡地笑了。他并不否认,“是有这个打算。”

    钱掌柜笑道:“恭喜柳当家觅得良缘,这可是大喜事。柳当家预备何时办喜酒,钱某可要腆着脸皮去讨一杯喜酒喝喝。”

    柳应不置可否,“田地的事,还要劳烦钱掌柜多多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钱掌柜一迭声应下,柳应冲他一抱拳,自去了。

    ……

    翌日一早,冉季秋挂着两眼乌青去给冉母请安。

    冉母一见,顿时皱眉,“这是怎么了?”

    方氏约 M-o 猜中一些内情,知晓他是为了冉母要说亲的那席话辗转难眠,连忙打圆场道:“定然是昨天受了惊吓,昨日晚间也喝了清心安神汤,谁知竟不管用,我看还是得请大夫来瞧瞧。”

    冉母点了点头,“是该请来看看,若是因此耽误了读书就不好了。”

    冉季秋垂声应是。

    昨日晚间,李云戚来了一趟。

    李夫子说是让他闭门自省,却不是真的任他在家荒废时日,特意令李云戚带了功课来,另有一封信,记了预备给他讲的课业,命他在家自行揣摩,完成功课后交由李云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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