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仍旧不看柳应,道:“以往是我贪心,今日也是我一时糊涂……往后,你我还是各归原处罢。”

    柳应不语,抓着他的手未曾松开。倘若之前他还有放手的万一可能,而在如今尝过那般美好的滋味以后,再让他放手却是千难万难。

    半晌,他抓着冉季秋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随后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

    冉季秋蓦地转头,张口 Y_u 呼,又意识到不妥,硬生生把喉间的声音压下去,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跨出门槛,高大的背影转瞬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由始至终不曾给他一个允诺。

    冉季秋的手指微微弹动一下,刚刚柳应亲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一般,炙热而滚烫,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

    翌日。

    柳应照常提着热水进入卧房,五福迎上来,道:“我来。”

    柳应看了他一眼,胳膊微一用力,就把他挤到边上去了。

    “嗳——”五福压着嗓子叫了一声,“不是我要抢你的活干,是少爷吩咐过的。”

    柳应不理他,待将热水倒进盆中,他一手拿盆,一手拎着手巾,瓮声道:“少爷没有跟我说,就不作数。”说着转身进了房间。

    五福气乐了,“怎么着,你一个下人还想做少爷的主?”

    但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论块头,他不如柳应高大,想使蛮力争夺也不是对手;论宠信,他也不如柳应在少爷心里的位置,万一哪天柳应想起来在少爷跟前上眼药,他就吃不了只能兜着走。

    罢了罢了,随你折腾去吧,等哪天少爷烦了厌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五福摇摇头,自去准备衣裳鞋袜。

    冉季秋一醒来就嗅到熟悉的味道,还未睁眼就知道是柳应。

    他呆了一会儿,还有些朦胧的睡意瞬间飞了,蓦地睁开眼,猛地抽回了正被擦拭的手。这个动作抗拒的意味太浓烈,柳应的手微微一顿,就放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冉季秋极快地从床上爬下来,趿着鞋唤五福进来更衣。

    柳应站起来,他也不走,就直勾勾地盯着冉季秋,目光放肆地在那具尚显单薄的身体上游移。

    他的目光太强烈,冉季秋只觉如芒在背,待要到屏风后更衣,总觉得莫名矮了一分气势,只得僵着一张脸,强撑着让五福给他换上日常书院的装束。

    待到用了早饭,冉季秋便要去书院,柳应自然跟着。

    “左右无事,你就在家呆着罢。”冉季秋莫名有些气弱。

    柳应道:“我是为了保护少爷的安全,自然少爷在哪,我就在哪。”

    “……”冉季秋噎了一下,竟然无法反驳,只好僵着脸爬上马车——还是柳应送他上去的。

    旁观的五福则暗暗奇怪,这闷葫芦柳应竟然伶牙俐齿起来了?

    第13章 他该死!

    到了书院,不知为何,冉季秋总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似有若无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不时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冉季秋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审视自身衣着,确定并无不妥之处。

    这是怎么了?

    他暗自纳罕,回想了一遍近日发生的事,确定与往常相比并没有异常之处。

    罢了。既然一时想不到原因,他索 Xi_ng 不去理会,拿出功课,专心温习昨日夫子所授课业。

    周围人见他不理会,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扰得冉季秋连看书都不成。

    “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还道他真是一心向学呢,谁知竟是这样的人……”

    “就是,夫子竟还拿他当做我等之榜样,我看哪,这等榜样不要也罢!”

    一人略略提高了声音道,“这却不妨,自古才士多风流,须知朝中的老大人们还有几出风流佳话呢,我等末学后进,只要立身清正,人品风流些有什么打紧?凭他爱的是男子还是女子,爱走旱道还是水道,论说起来,与人品才学是不相干的。我只恨他分明浪荡,偏要做出一副道德君子老学究的模样来压人,如此虚伪矫饰,便是赢得些许清名又如何?白教人看他不起。”

    “是极是极。”

    “子容兄此言有理。”

    众学子纷纷附和。

    冉季秋听得只言片语,仍是 M-o 不着头脑。莫非说的是他心慕男子?

    可他从未对人提起过,也从未表露分毫,就连家里都无人知晓,书院的同窗又是从哪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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