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2)

对了,今年书协的代表们要推我做主席,盛情难却,我也实在是推辞不了。

    “担任主席后,我会更忙一些,在家的时间也更少了,你有什么事情,给爸爸打电话。切忌冲动——你母亲身体不好,你做事情,一定要低调,懂吗?”

    沈宜游说懂,父亲夸了他几句。

    挂下电话后,沈宜游才发现到账提示一分钟前就来了。

    或许是因为全然没有期待,沈宜游并没有感到受伤,沉默着把钱转回了父亲的账户,备注“不用的,谢谢”。

    沈宜游想告诉父亲,他本来也不会把自己是同 Xi_ng 恋的事印成传单,四下发放,也从来都没想要高调地影响父亲的事业。

    但一是不知怎么开口,而是父亲大概也没有兴趣听。

    沈宜游时常怀疑有些人天生有亲情运势,所以能拥有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在关爱中长大。

    可是很多人都并不能拥有这么多。

    沈宜游从父母那里获得了生命和充裕的物质,已是一位幸运儿,不必再做更多要求。

    沈宜游谈恋爱的选择也像一条旁门左道,同时有温暖庇护,以及曲折伤害。

    李殊的怀抱如同一方布满荆棘的爱塌,沈宜游卧于其上,有时行巫山云雨,诉悱恻衷肠,也有时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但即便李殊离完美无缺非常遥远,沈宜游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宜游总是患得患失,优柔寡断,又好像永远只能因为李殊一个人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他把转账的提示删了,重看了一次昨晚李殊发给他的一大堆短信。

    既因为李殊接连不断的、像小孩子一样的琐碎抱怨而想要笑出来,又因为自己对李殊沉重的、泥泞的、割舍不去又难以启齿的爱意而想要哭泣。

    沈宜游想,如果李殊是个爱情白痴,那他也是。

    如果李殊谈起恋爱很差,沈宜游也很差。

    如果李殊没有给沈宜游体贴,那么他也并没有付出多少耐心,放很多心思。

    重新开始谈恋爱的话,沈宜游又想,要先给李殊更多信心,或者见更多面,说一些会让李殊感到开心的话,或者应该坦坦荡荡地向李殊要更多,不做逃兵。

    他再也不想要李殊孤零零地在晚上等在路边,听到自以为是的人说出口的难听的话,最后一个人离开。

    在冷气太过充足的卧室之中,照在地毯和被褥上的午间阳光都仿佛充满寒意。

    沈宜游眼里涌起的水雾长久不散,一个字母一顿地给李殊写消息,问李殊:现在可不可以接电话。

    李殊很快就回过来。

    “你起床了。”他说,声音有点不自然,好像在不好意思一样。

    “我几个小时前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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