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_第53章(2/3)

色忽地转红,红过之后又白了。敢情自己不仅对廖依依的三哥动过杀心,又将廖玉林用作弃子,而且还当着皇上的面给廖依依大哥一个难看。这篓子捅得不亚于将天捅了个窟窿,饶是女娲娘娘再世也补不好这个大洞了。

    “回王爷,草民名叫廖子孟,小凉庄人士,昨日无意得罪王爷,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得了得了,本王是那种狂三诈四的人吗?一个个切勿怪罪切勿怪罪的,本王长得就很像随意怪罪下人的样子吗?”祁容自记事起就没这样尴尬过了,不住咳嗽着掩饰,转了个身,变脸倒是挺快,眉梢登时就挂上了笑意:“都站着作甚?九千岁你这就是不懂规矩了,廖大哥难得进宫一趟,你不在宫里好好招待,将人拉出来给本王请安作甚!”

    “啊?”廖晓拂听得一头雾水,这出来请安不是应当的?若真不出来,安王不将凤鸾宫的奴才依次怪罪了才怪。

    “咳咳,那个廖大哥有礼,昨日一见多有冒犯,但实不相瞒,大哥这面相看着就是能喝酒的,本王也是听命于皇上,不得已而为之。看廖大哥一副英雄有为的担当,必定年长过本王,本王名为祁容,你唤我容弟也可,随依依唤我怀安也可。来来来,我们进殿再谈。”祁容笑道,并偏过身子将人引向了正殿。。

    “不敢不敢!草民一介山民,不敢与王爷称兄道弟。王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廖子孟推脱着,不知安王打了什么算盘,总觉得他这副热乎的样子比冷冰冰的样子还要瘆人。

    “诶!廖大哥这就与我生分了,那本王不欲叫你难作,称一声廖公子。”祁容回道,眉眼几乎都笑开了,怕是自娘胎落下就没这样笑过。廖晓拂在后头跟随就更是哭笑不得了,谁知道安王乱了哪门子的心姓,竟与大哥称兄道弟起来。宫里谁人不知安王比小鬼难缠,这下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廖依依听不出话中有话,倒是头一个看见侍从提着的金笼,忙不迭扑过去瞧:“这……这鸟儿生得漂亮,个头儿好大!”

    “就你眼尖,这是昨日西番公主进献的珍禽,番人称其赤练鹦鹉。你瞧,它除了生有一身缤纷翎羽,更生有一口巧舌。”祁容本就是想叫廖依依开开眼界的,胸口攒了好多说辞,不吐不快,忽而想到自己昨日得罪过廖子孟,不敢擅自邀功,转身道:“廖公子能言善辩,请。这鹦鹉是公主所爱,你又是公主身边的人,自然更懂如何教大统领学舌。”

    能言善辩?廖子孟被称赞得懵住了,恍惚回忆起来似乎从未被人夸过能言善辩。“大统领?这……恕草民无知,大统领又是哪个?”

    “哦,是这样。本王昨夜夜观星象,占卜吉瑞,赐名于赤练鹦鹉,往后它就叫大统领。”祁容回道,也不管自己这副模样是否与街市上装模作样的瞎子神棍有无分别。

    廖子孟为难起来,看向三弟,回道:“回王爷,大统领是公主亲自养育的,不亲旁人。草民实在不知该如何教它学舌。”

    “廖公子为人正直又玉树临风,姑且来试一试,也给依依看个新奇。”祁容热情相邀,拉起廖子孟的袖口就往金笼那处去了。廖晓拂抬头望了望天,满是狐疑,这日头还在天上呢,怎么感觉像做梦似的?

    觉得满心狐疑的不仅是廖晓拂,还有在养心殿陪批阅奏折的张广之。

    “皇上为何总是叹气,又眉头不展?”张广之荣升御前带刀一品侍卫,见皇上批了两个时辰了,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最后竟越蹙越深了。

    祁谟将折子放下,稳稳地靠在身后的软垫里。“你说,朕这一世是不是落下些遗憾?”

    遗憾?张广之思索起来,主子自小不受重视,硬拼着一条命熬到及冠,去北境差点儿丢了姓命,硬碰硬打了一仗才登上这龙位。如今国泰民安,又有九千岁为伴。若说落下遗憾,莫非是皇上想要自己的子嗣了?

    可这话他只敢想,哪儿敢说啊。“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你还是别与朕打这官腔了,听你说这别扭。”祁谟用手支着太阳穴,微微偏头看一看就知道张广之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是,可皇上想的是……怕是要伤廖公公的心呐。”张广之梗直,一下就说出心里话。廖公公若知道皇上想留子嗣了,必定伤心到断了肠子也得笑着谢恩,想想就叫人心疼啊。

    “你这猪脑子!想什么呢!”祁谟抄起一本折子就朝张广之扔去,又被捡了回来。他心里想的哪里是这种事,而是方才忽然琢磨起来,自己生来就是宫里最小的皇子,哪怕封为太子仍旧是五皇子,白白叫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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